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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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讲 梦中的象征

疑。而且,我们现在还收到这样的报道,澳大利亚某些原始部族以包皮环割作为性成熟的仪 式(庆祝青少年成人),而居住在附近的其他部族则以打掉一颗牙齿替代这种行为。 我以这些示例来结束我的讲解。这只是一些供诸位浅尝的样例;我们在这方面所知道的 还有更多,而且诸位可以设想一下,若不是由我们这样的外行,而是由真正的神话学、人类 学、语言学、民俗学的专业学者来搜集资料的话,那内容还将更加丰富,更加有趣。我们不 得不做出一些未尽完善的结论,但这也给了我们许多要去思考的东西。 首先,摆在我们面前的是这样的事实,做梦的人可以支配象征的表达方式,但他清醒时 不知道也不能再次辨认出这种表达方式。这种出乎意料的心情,就好比诸位发现自己的女佣 竟然懂得梵语,更何况诸位还知道她出生在波西米亚 186 的农村且从未学过梵语。用我们心理 学的观念来把握这样的事实是不容易的。我们只能说,对做梦的人而言,他对象征的认识是 无意识的,属于他无意识的精神生活。但即使有了这样的假定,我们仍然无法给出满意的解 释。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假定的只有无意识的追求,人们对这类追求暂时或一直都没有任何 的认知。但现在还涉及到了更多的东西,甚至还涉及到无意识的认识,涉及到不同对象之间 的思维关系和相互比较,这导致某物可能被长久地放置于另一物的位置上。这些比较并不是 每次都要重新来过,它们是备好的,一劳永逸地完成了的;这是因为在不同的人那里,这些 比较是相同的,即使语言不同,它们或许也仍是相同的。 对这些象征关系的认识是从哪里来的呢?语言的运用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许多来自其 他领域的相似现象大多是做梦的人所不知道的;就连我们也要先将它们费力地搜集起来。其 次,这些象征关系通过做梦的人或梦的工作得到表达,但这并不非它们所特有的。我们已经 知道,神话和童话、民间的俗语和歌曲、日常的语言用法及文学的幻想,它们使用的都是同 样的象征。象征的领域异常广阔,梦的象征仅是其中的一个小部分;如果从梦出发来着手处 理这整个问题的话,甚至连合理都谈不上。许多在其他地方常用的象征在梦里并不出现或只 是很少出现;某些梦的象征并不是在所有其他领域都能再次见到的,而是如诸位所见的那 样,只在这里或那里偶然看到。我们感觉到,这里存在着一种古老但已然没落的表达方式, 它在不同的领域有不同的东西被保留下来,有的只保留在这里,有的只保留在那里,还有的 可能以稍微变化的形式出现在多个领域。说到这里,我不禁回想起某位有趣的精神病人曾有 过的幻想,他曾想像过某种“ 基础语言 ”,所有这些象征关系都是这种语言的残留物。 再者,诸位一定注意到了,象征在提到过的其他那些领域里绝不只是性的象征,而在梦 里,象征几乎只用来表达性对象和性关系。这点也不容易解释清楚。是原先在性方面有意义 的那些象征后来又有了另一种用途吗?而且,象征的表现弱化成其他方式的表现难道也与此 相关吗?若只关注梦的象征,这些问题显然无法回答。可以确定的只有这样的推测,即真正 的象征与性之间存在某种特别紧密的关系。 过去几年里,我们在这方面得到了一个重要提示。一位独立于精神分析工作之外的语言 学者, 施佩伯 (乌普萨拉) 187 ,提出一种说法称,性需求对语言的产生和进一步形成有着最 大的贡献。初始的语音是为传递信息服务的,能将性伴侣召唤到身边:这些词根的继续发展 伴随人类祖先的工作活动。这些工作是人们共同去完成的,进行的同时伴有节奏性重复的语

186 波西米亚,现今捷克共和国的三个历史地区之一。 187 汉斯·施佩伯( Hanns Sperber ,1885 年-年 1963),奥地利日耳曼语学者、斯堪的纳维亚语及罗曼 语学者。1909 年至 1915 年间担任瑞典乌普萨拉大学的德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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