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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讲 梦的原始特征和幼稚性
相关例子，我自己也曾做出过一次这样的贡献。有一回，我在某个情境中梦见一个人，这人肯 定曾为我服务过，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在我面前的样子。那是个独眼的男子，身材矮胖，脑袋深 陷在两肩之间。我从情境中得知，他是一名医生。幸运的是，我能去询问还在世的母亲，在我 三岁时离开的出生地，那里的那位医生长什么样，我从她那里得知，那医生是独眼，又矮又 胖，脑袋深深陷在两肩之间。我还从她那儿得知，在某一场被我遗忘的事故中，他曾救助过 我。所以，支配幼年初期被忘记的材料是梦的又一个原始特征。 在我们至今遇到的这么多谜题之中，同样的回答也适用于其中的另一个谜。诸位记得，我 们是怀着多么错愕的心情认识到，梦的触发物是邪恶且放纵的高强度性愿望，是它们使梦的审 查和扭曲成为必然。如果我们向做梦的人阐释这样的梦，最好的情况是他不攻击这种阐释本 身，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往往还是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的这种愿望从何而来，因为他确实对 它感到陌生，他自己意识到的是它的对立面。我们应当毫不犹豫去证明这种来源。这些邪恶的 愿望动势来自过去，通常是并不遥远的过去。事实可以表明，它们曾被人知晓，曾是有意识 的，尽管如今已不再如此。那位女子的梦表示，她想看见她现年十七岁的独生女儿死在自己面 前，经过我们的指引，她发现，她确实曾在某段时间滋生过这种死亡愿望。这个孩子来自一场 失败而短暂的婚姻。她怀着这个女儿的时候，在一次与丈夫的激烈争吵之后，她怒火中烧地开 始用拳头击打自己的身体，要杀死里面的孩子。一如很多母亲，她们如今虽然温柔或过分温柔 地爱着她们的孩子，但她们也曾不愿怀孕，希望她们体内的生命不要继续生长；甚至她们曾将 这样的愿望付诸不同的行动，所幸这些行动都没有造成损害。所以说，后来那些希望亲爱之人 死亡的神秘愿望都来自与其关系的早期。 那位父亲的梦也有理由这样阐释，他想要他偏爱的长子死亡，这位父亲势必同样会回忆起 来，这个愿望曾对他并不陌生。当这个孩子还是婴儿时，这位不满自己婚姻选择的男子曾时常 想，如果这个对他无关紧要的小生命死去的话，他就将重获自由，而他将会更好地利用这种自 由。许多相似的仇恨动势经证明都有着同样的来源；它们是对某些属于过去的、曾被意识到 的、在精神生活里扮演过角色的事物的回忆。诸位会想要由此做出这样的结论，如果与某人的 关系没有出现这样的变化，如果这种关系始终如一的话，这样的愿望和这样的梦就不可能存 在。我打算承认诸位的这种结论，只是还想提个醒，诸位没有考虑到梦的表面意思，而是只考 虑了它阐释后的意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爱之人死亡的显梦只是戴着可怕的面具，它 的意义却完全不同，或者，所爱之人被当作了他人的虚假替代。 然而，同样的情况将在诸位心中唤起另一个严重得多的问题。诸位将会说：即使死亡愿望 曾一度存在过，且由回忆证实，这也不能说明：这愿望早已被克服了，如今只能作为不带情感 的单纯回忆存在于无意识里，而不能作为强大的动势。的确没有什么说法支持后者。所以，梦 究竟为什么会回忆起死亡愿望呢？这个问题确实合理；若尝试回答它，我们就会被带得太远， 并被迫去评价梦的原理中的一个要点。而我现在必须留在我们讨论的范围内，保持克制。诸位 做好暂时放弃的准备。让我们满足于实际的证明，即这种已被克服的愿望得到证实是梦的触发 物。让我们继续研究下去，看看其他的邪恶愿望是否也同样能够由过去推演而来。 让我们在“清除的愿望”这里稍作停留，那些愿望大多都可以回溯到做梦人肆无忌惮的自 私上。 这样的愿望往往都被证实为梦的建造者。生活里常常会有人挡住我们的去路，而当生活关 系复杂时，这种情况就势必会经常发生，而梦就可以立即让这个人死去，无论他是父亲、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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