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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讲 精神分析和精神病学
友，而且我们的友谊保持至今。但是我很久没有再去尝试争辩了，因为我不确定结果是否会相 同。 现在诸位必然断定，我这样拒绝学术上的讨论，是对异议的高度排斥，是高度的执拗和顽 固，或按照科学界那种令人亲切的说法，是对我“顽固不化”的证实。我是想要回应你们的， 如果你们通过如此艰苦的工作获得了一个信念，那么你们也就拥有一定的权力，就可以带着一 些坚持牢牢抓住这个信念。此外，我还可以说，在研究过程中，我对一些要点的看法做了修 正、改变、更新，当然，每次这样做的时候我都公开宣布了。而这种坦诚的效果呢？一些人根 本没有注意到我的自我修正，至今还由于我的一些提议批评我，而这些提议早已对我有了不同 的意义。而另一些人则恰恰是因为这些改变而责备我，并因此声称我不值得信赖。难道不是这 样吗？谁要是改变了几次他的看法，就完全无法赢得信任，因为这暗示了，他最后的断言也可 能是错的。可若是有谁毫不动摇地坚持他曾经的表述，或者不能很快地被别人说服，从而放弃 自己的观点，那人就会被称作是执拗和顽固不化。面对由批评引发的这种自相矛盾的效果，除 了保持原样，按照自身的评判去行动，还能怎么做呢？我也决定这样做，而且没有人能阻止 我，按照我不断发展的经验所要求的那样，去塑造和修正我所有的学说。对于那些基础的认 识，我至今没找到应当修改之处，并且我希望今后也继续如此。 所以，我应该向诸位阐述精神分析对神经症现象的看法。对此，我倾向于结合已经讲过的 现象，因为这既是类比也是对比。我挑选出了一个症状行为，因为我在会诊时看到很多人都有 这个行为。那些人在医生门诊时间拜访我们，以便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向我们展示他们漫长生活 中的悲苦，对于这些人，精神分析师不太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更渊博的知识使他难以像其他医 生那样给出诊断：您什么病都没有——并提出建议：做个轻度水疗吧。我们的一位同事，在回 答如何处理门诊患者的问题时，他耸耸肩答道：他那是在给他们开出多少多少克朗的蓄意捣乱 罚款。所以，当诸位听说，连繁忙的精神分析师在会诊时间也不太活跃，诸位是不会感到奇怪 的。我把候诊室和就诊室之间的一道门改成两道门，并用一层毡垫加固。添加这一小装置的用 意毋庸置疑。人们从候诊室进入就诊室时总是一再忘记关上身后的门，甚至总让两扇门都敞 着。我要是发现这种情况，就会用相当不友好的语气坚持要求那个进门的人回去关上门，不论 那是一位优雅的绅士还是一位打扮考究的女士。这会给人留下过度迂腐的印象。我有时也因为 这种要求而出丑，因为有的人无法自己抓握门把，并且他们也乐于看到他们的陪同者为他们免 去触摸门把的麻烦。但在多数情况下我还是对的，因为谁要是让候诊室通往医生就诊室的门敞 开着，他就属于不知礼数的粗鄙之人，理应遭到不友好的接待。现在，在诸位听完下述内容之 前，请先不要表明立场。只有当患者独自一人待在候诊室时才会发生这种疏忽，也就是说，在 他身后留下的是一个空房间，而当有其他人、陌生人和他一起候诊时，则从不出现这种疏忽。 在后面这种情况下，他非常清楚，在他和医生谈话时不被偷听也符合他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从 不疏忽，认真地关上那两扇门。 之所以如此确定，患者的疏忽既非偶然，也不是毫无意义，甚至不是无足轻重的，是因为 我们将看到，这将透漏出进门者对医生的态度。患者们大多属于这样一类人，他们渴望俗世的 权威，想要感到目眩神迷，想要被震慑住。他可能已经通过电话让人询问过，他什么时间前来
228 原文出自赫拉克利特（前 540 年－前 480 年）。 229 莱奥波德·洛文费尔德（ Leopold Löwenfeld ，1847 年-1923 年），慕尼黑精神病学家及性研究专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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