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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讲 精神分析和精神病学
生，医生也想方设法让这个不幸福的女人冷静下来。他们两个人采取的进一步措施也是合情合 理的。女仆被解雇，那位所谓的情敌则没有。此后，女病人一再声称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不 再相信匿名信的内容，但这种冷静从来不是彻底和长久的。只要听到别人提及那位小姐的名字 或者在街上遇到她，就足以再次导致这位女病人的发作，足以使她重新陷入怀疑、痛苦和埋怨 之中。 这就是这位贤良女人的病史。无需太多精神病学的经验就能明白，她与其他神经症患者相 反，她描述自己的情况时太过轻描淡写，就像我们说的：她隐瞒了病情，其实她从未停止相信 匿名信中的指控。 那么，精神病医生对这样一个病例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呢？我们已经知道，他对患者不关候 诊室门的这个症状行为是什么态度。至于这一症状行为，他将之解释为一个偶然，心理学对它 没有兴趣，和他也没什么进一步的关系。但是，在那位妒妻的病例上不能继续采取这种态度。 症状行为似乎是无关紧要，而症状却作为要点突显出来，不容忽视。它和强烈的主观痛苦相 联，客观地威胁着一个家庭的共同生活；也就是说，它对精神病学的兴趣而言是一个无法拒绝 的客体。精神病医生先是试图通过一个主要特性来表示症状的特征。使这位女士备受折磨的那 个想法，从根本上说不该被称作是胡闹；确实出现过年龄大的已婚男人和年轻姑娘保持情人关 系的情况。但此事的其他方面是荒唐且令人难以理解的。除了匿名信所断言的之外，女患者没 有任何别的理由相信她温柔、忠诚的丈夫属于那类并不少见的出轨已婚男人之列。她知道这一 纸文字毫无说服力，她能有理有据地解释信的来历；按理她应该对自己说，她没有任何嫉妒的 理由，她也的确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这般痛苦，就好像她承认这种嫉妒完 全合理似的。这一类想法丝毫不受逻辑和从现实中得出的论点影响，人们一致将其称为 妄念 。 那么，这位好女士患有 嫉妒妄想症 ，这或许就是这个病例的主要特性。 在确认了这第一点之后，我们的精神病学兴趣还会更加活跃。如果无法通过与现实的关联 来摆脱某个妄念的话，那么这个妄念很可能就不是源自于现实的。但若不是源自现实，它究竟 从何而来呢？既然妄念有着完全不同类型的内容，那为什么我们病例中妄想的内容就恰好是嫉 妒呢？妄念，或尤其嫉妒的妄念，会在哪些人身上形成呢？在此，我们很想听听精神病医生会 怎么说，但他却在此时弃我们于不顾。他只对我们问题中的唯一一个给出了回应。他会追查这 位女士的家史，然后，他或许会为我们带来这样的答案：出现妄念的这些人，他们的家族成员 也曾多次出现相似的及其他的心理紊乱。换句话说，如果这个女人产生妄念，那么这是由于遗 传而导致的。这当然算是一种回答，不过，这就是我们想要知道的全部吗？这就是通过协同作 用导致这一病例的所有因素吗？我们只是假设，一种嫉妒妄想若是发生在其他任何一个人的身 上，就是无所谓的、偶然的或无法解释的，我们就该满足了吗？还有，宣告了遗传影响优势地 位的这句话，我们从反面意义去理解它，也就是说心灵经历过什么无所谓，心灵注定就要在某 一时刻产生妄想，这样理解也可以吗？诸位一定想知道，为什么科学的精神病学不愿为我们提 供更多的其他线索。而我回答你们：谁给出的多于他拥有的，那就是在捣乱。精神病医生根本 不知道哪条路能引导他进一步解开这样一个病例。所以，他不得不满足于给出诊断，满足于尽 管有丰富经验也只能对后续发展做出不确切的预测。 那么，精神分析能在这里承担更多的工作吗？能；我希望向诸位展示，即使在如此难以接 近的一个案例中，精神分析也能揭示出一些东西，使接来下的理解成为可能。首先，我请诸位 注意一个不显眼的细节，恰恰是女患者本人引出了这封现在支撑她妄念的匿名信，因为她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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