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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讲 对创伤的固着、无意识
为我们指出了一条途径，通向我们关于心灵过程的所谓经济论观点。是的，“创伤性”这个 说法只有经济论上的意义。我们所说的是这样一段经历，它在短时间内给心灵生活带来如此 强烈的刺激增长，以至于通常习惯的方法都无法消弭或处理它，而它必然在能量运作中导致 持续的紊乱。 这种类似势必促使我们，将神经质者似乎固着于其上的那些经历也称作是创伤性的。通 过这样的方式，我们仿佛预见到神经症疾病的一个简单条件。人们可能会将神经症与创伤性 疾病等同起来，并认为神经症是由于无力处理一段带有过强情感色彩的经历而产生的。 1893 至 1895 年间， 布罗伊尔 和我在对我们的新观察做理论汇报时得出的最初公式也确实是这么说 的。像我们第一位女患者那样的一个案例，那个与丈夫分开的年轻女人，就非常符合这个观 点。她没有克服婚姻中无法圆房这件事，并且停滞在这个创伤处止步不前。但我们的第二个 案例，那个固着于她父亲的女孩就已经向我们指出，这个公式概括得不够全面。一方面，像 这样一段小女孩对父亲的爱恋是相当常见，且往往都能被克服的，因此，“创伤”这个称法 就失去了意义。另一方面，患者的历史告诉我们，这第一次的情欲固着起初似乎没有造成任 何损害就过去了，几年后才在强迫性神经症的症状中再度出现。从这点上，我们就预见到患 病条件的复杂性和一种更为丰富的多样性，但我们也猜到，创伤的观点不会因为出错而被放 弃；它必然会被纳入和归于其它地方。 在此，我们又中断了一条已经踏上的路。这条路暂时走不下去了，并且，在我们能够找 到其它正确的后续道路之前，我们还有许多其它的知识要掌握。有关固着于以往一个特定阶 段的主题，我们还察觉到，这种固着的出现远超神经症之外。每例神经症都包含一个这样的 固着，但并不是每个固着都会导致神经症，都与神经症合并到一起，或者都是在神经症的道 路上产生的。在情感上固着于过去事物的一个典范模板是哀悼，它带来的是对现今与未来的 最完全的脱离。但即便是对外行人而言，哀悼也与神经症截然不同。相反地，却存在一些神 经症，它们可被称作是哀悼的一种病态形式。 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动摇了以往生活基础的创伤事件使人们陷入停滞，致使他们 放弃了对现在和未来的所有需求，并且长期执着于在心灵中纠缠往事，但这些不幸的人却不 一定会在此过程中患上神经症。我们不想高估神经症特征性中的这一种表征，即便它通常来 说出现得非常频繁并且相当重要。 现在来看我们这两个分析的第二个结果，对于这个结果，我们无需担心会有后续的限 制。有关我们的第一位女患者，我们已经讲述过她进行了哪些无意义的强迫行为，以及她将 哪些私密的生活记忆作为与之相关的信息叙述出来，后来也研究了它们两者之间的关系，并 从行为与记忆的关系中猜测出强迫行为的意图。可是我们却将一个值得我们投入全部注意力 的因素完全搁置在了一旁。只要女患者仍在重复她的强迫行为，她就还不知道，她的这种强 迫行为是与那段经历相连的。这两者之间的关联对她来说是隐秘的；她说不知道是什么驱使 她自己这样做，她肯定是如实回答的。然后，在治疗工作的影响下，突然有一次，女患者就 碰巧觉察到了那一联系，并能将它叙述出来。可她还未得知她执行强迫行为是为何种意图服 务，她还不知道这个意图是去矫正那段令人难堪的往事并将她挚爱的男人摆在一个更高的位 置。经过相当长的时间，也消耗了许多精力，她才明白过来，并向我承认，只有这样的一个 动机才可能是强迫行为的驱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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