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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讲 对创伤的固着、无意识
是啊,但愿会是这样!我们在这方面获得了一些经验,而这些经验是我们起初未曾料想 到的。知识和知识是不一样的;知识有不同的类型,它们在心理上有着完全不同的价值。 莫 里哀 曾说, 有柴火和柴火 。医生知道的和患者知道的不同,他们的知识不能发挥出相同的 效应。如果医生将他的知识以告知的方式传递给患者,那这些知识也不会发挥成效。不,这 么说是不对的。它不能发挥消除症状的成效,而是取得了另外的成效,使分析得以进行,而 能够开展分析的最初征兆通常就是患者呈现的阻抗。然后,患者知道了一些他此前不知道的 东西,亦即症状的意义,但他对此的了解仍同之前一样少。这样一来,我们便得知,无知不 止一种。我们的心理学认知需要一定程度的深化,才能让我们看清各种无知的区别在于何 处。但我们的这个论断:症状会随着患者知晓其意义而消失,无论如何还是正确的。只是要 加上,知识必须立足于患者的内在变化之上,以及,这种内在变化只有通过带有固定目标的 精神工作才能引发。我们在此处面对的问题,对我们而言很快就将合并成症状形成的一种 动 力 。 我的先生们!现在我得提出这个问题,我给诸位讲的对诸位而言是否太难理解、太过复 杂了呢?我频繁地收回自己说过的话,为说过的话加上限制,经常编织出许多思路然后又放 弃,是否让诸位感到迷惘了呢?如果是这样,那我很抱歉。但我极其反感以放弃对真理的忠 诚为代价进行简化。就对象的多面性和错综复杂的关联性而言,我不反对诸位接受这全部的 印象,并且我也认为,如果我在每一点上给诸位讲的都多于诸位目前能够使用的,这并没有 害处。我当然知道,每一位听众和读者都会将提供给他的内容在脑中规整、缩略、简化,并 选出他想要保留的部分。这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正确的,供选择的越丰富,留下的也就越多。 请允许我有这样的期待,尽管有诸多的细枝末节,诸位还是清楚地理会了我所讲述的核心内 容,即关于症状的意义、关于无意识以及两者间关系的内容。诸位或许也很明了,我们进一 步的努力将会指向两个方向。第一,去了解人是如何患上疾病的,又是如何发展出了神经症 的生活态度,这是一个临床问题;第二,疾病症状是如何从神经症的条件中发展而来的,这 仍是一个心灵动力的问题。对于这两个问题也必定在某处存在着一个交汇点。 今天我也不想走得太远,但既然我们的时间还没到,我就打算将诸位的注意力引向我们 这两个分析的另外一个特征上,即记忆空缺或失忆。对这个特征的全面评价或许也要在以后 才能实现。诸位听说过,人们可以将精神分析治疗的任务总结成这一条公式:将所有病原性 的无意识都转化为有意识。现在,诸位也许惊讶地得知,这一公式也能被另一条公式取代: 填补患者所有的记忆空缺,消除他的失忆。这其实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人们认为神经症患 者的失忆与他的症状形成有着重要的关系。但如果诸位考量一下我们的第一个分析案例,诸 位就会觉得,这样评估失忆并不恰当。那位女患者并没有忘记与她的强迫行为有关联的那些 情景,相反地,那些场景保留在她生动的记忆之中,而其它被忘记的内容也并不参与症状产 生的过程。我们的第二位女患者,那名执行强迫仪式的女孩,她的实际情况没那么清楚,但 总体来看与第一位相似。其实她也没有忘记她早些年的举动,她坚持敞开父母卧室和她自己 卧室之间的门,以及把母亲从父母婚床上的位置赶走;她十分清楚地记得这些事实,即便有
244 莫里哀( Molière ,1622 年-1673 年), 法国演员 、剧院总监、戏剧家。 245 原文为法文: Il y a fagots et fagots 。出自莫里哀喜剧《屈打成医》( Le médecin malgré lui ) (1666年), 第一幕第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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