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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讲 对创伤的固着、无意识
些踌躇,有些不情愿。引起我们特别注意的只有第一位女患者,当她无数次地进行她的强迫 行为时,她一次都没有想到这种行为与她新婚夜之后的经历存在着相似之处,并且,当别人 直接询问她,要求她寻找这一强迫行为的动机时,这段回忆也未出现。那名女孩也是这样, 更何况她的睡眠仪式及其起因涉及到的都是每晚重复的相同情况。在两个案例中都不存在根 本的失忆、记忆缺失,但都有一个关联被中断了,而这个关联本应该引导完成记忆中的复 制、再现。这样一种记忆紊乱对强迫性神经症而言已经足够了,对歇斯底里则不同。后一种 神经症大多以严重的失忆为特征。人们在分析每个单独的歇斯底里症状时,通常都被导向一 整串的生活印象,在这些印象重新出现时,患者明确指出它们是之前被遗忘的印象。一方 面,这一连串的印象涉及到最早的那些人生岁月,因而歇斯底里症的失忆能被看作是幼儿失 忆的直接延续,而对我们正常人来说,幼儿失忆掩藏了我们心灵生活的开端。另一方面,我 们惊奇地发现,患者也会遗忘最近的经历,尤其是那些导致疾病发作或者加重的经历,若非 全部被失忆吞没,也至少受到失忆的侵蚀。时常会有重要的细节从最近记忆的整体图像中被 抹去,或被记忆的赝品取代。对了,还有这种情况,几乎往往都是在分析快结束前,患者才 回忆起某些新鲜的经历,它们被隐瞒了这么久,在情境的关联中留下了能明显感觉到的漏 洞。 正如说过的那样,这种对回忆能力的干扰,对于歇斯底里症而言是很有特点的,还有作 为症状出现在歇斯底里中的那些状态(歇斯底里发作),在记忆中无须留下任何痕迹。如果 在强迫性神经症中并非如此,诸位就可以从中推论,这种失忆涉及到的是歇斯底里病变的一 个心理学特征,而根本不是神经症的一个普遍特征。我们通过以下考量来限定这个区别的意 义。作为一种症状的“意义”,我们总结了两方面,它的来源以及它的导向或目的,也就是 作为症状出发点的印象和经历,以及症状要服务的意图。所以,一个症状的来源分散在来自 外部的诸多印象之中,而这些印象必然曾经一度是有意识的,但此后由于遗忘变成了无意识 的。而症状的目的,症状的倾向,却每次都是一个内在的心理过程,它可能起初就变成了有 意识的,但同样也可能从未变成有意识的,而且一直就滞留在无意识中。因此,失忆是否像 在歇斯底里症当中所发生的那样,是否也影响了症状的来源,影响了症状所依凭的那些经 历,就不太重要了;至于症状的目的,症状的倾向,从一开始就可以是无意识的,它建立了 症状对无意识的依赖,而且这种依赖性在强迫性神经症那里并不比歇斯底里症那儿弱。 然而,随着我们在心灵生活中突出无意识,我们就召来了批判精神分析的最凶恶的鬼 怪。请诸位不要对此而感到惊讶,也不要认为,我们受到的反对只是由于无意识很难理解, 或者由于能够证实无意识的经验比较难以获得。我的意思是,这种抗拒的来源更深。随着时 间的推移,人类不得不忍受科学给他们幼稚的自尊带来的两种屈辱。这第一种,是当人类得 知,我们的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而是大到超乎想象的宇宙体系之中的一个微小粒子。对我 们来说,这种屈辱是与 哥白尼 246 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尽管亚历山大时代的科学就已经宣 布了类似的论断。然后是第二种屈辱,当生物学研究否定了人类的所谓创世优先权,并指出 人类起源于动物世界,以及他的兽性无法根除。在我们的时代,这种重新评价受到 查尔
246 尼古拉·哥白尼( Nikolaus Kopernikus ,拉丁语 : Nicolaus Copernicus ,1473 年- 1543年), 文艺复 兴时期波兰数学家,也是最著名的天文学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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