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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讲 力比多的发展和性的组织
伦禁令， 狄奥多·芮克 266 在最近一篇出色的论文中指出，原始民族在成人礼上表演再生，其意 义在于解除男孩和母亲之间乱伦的情感纽带，并使男孩与父亲和解。 神话教导诸位，人类声称对乱伦深恶痛绝，却能不假思索地让诸神行乱伦之事，而且诸位 也能从古代历史中得知，与姐妹的乱伦婚姻对统治者个人而言是条神圣的准则（比如古代法 老，秘鲁的印加）。所以这就是普通民众无法享有的特权。 与母亲乱伦是俄狄浦斯的一项罪行，弑父是另一项。顺便提一下，人类社会宗教的第一种 机制——图腾崇拜，贬斥的也是这两大罪行。现在，让我们从对孩子的直接观察转向对患有神 经症成年人的精神分析探究。精神分析对进一步认识俄狄浦斯情结有何助益？现在就简单地说 一说。精神分析指出的俄狄浦斯情结，就如同传说所讲述的那样；它指出，每个神经症患者本 身都曾是一个俄狄浦斯，或异曲同工地，在对情结的反应中成为一个哈姆雷特。当然，精神分 析对俄狄浦斯情结的表述是种放大的、粗略的儿童期草图。孩子不再胆怯地暗示自己憎恨父 亲，希望他死亡，对母亲的温柔则表明了娶她为妻的目的。然而，我们真的相信稚嫩的童年时 代会有这样尖锐和极端的感触吗？还是说，这是精神分析通过混入新的因素来迷惑我们呢？找 出这样的因素并不难。每当有人讲述过去的时候，即便这个人是历史撰写者，我们都要考虑 到，他在无意中将一些东西从现在或从其间的漫漫岁月中移置到了过去，以至扭曲了过去的影 像。在神经症患者的案例中，甚至无法确定这一移置是否完全是无意之举；以后我们会认识到 这种移置的动机，并且，我们也必须要正确评价对早先过往进行“回溯性幻想”的这一事实。 我们也很容易发现，一系列来自晚些时期和关系中的动机强化了对父亲的憎恨；针对母亲的性 愿望形成的形式对当时的孩子来说必然是陌生。但是，我们如果要用回溯性幻想来解释整个俄 狄浦斯情结，还想要联系到后来的时期，则将是徒劳。正如对儿童的直接观察所证实的那样， 儿童期的核心及周边因素中或多或少仍有一部分被保留了下来。 在精神分析所确定的俄狄浦斯情结的形式背后，我们发现了一个临床上的事实，现在这事 实就具有极高的实践意义。我们得知，当性驱力在青春期初次充分表现出它全部的欲求，家族 内的、具有乱伦性质的旧时客体将被重拾起来，并得到新的力比多投注。幼儿期的客体选择只 是青春期客体选择的序曲，薄弱却已给定了方向。在此，极其强烈的情感过程朝着俄狄浦斯情 结的方向发展，或在对俄狄浦斯情结的反应中展开，然而，由于其先决条件令人无法忍受，大 部分的情感过程都不得不远离意识。从这一时期开始，人类个体必须投身于脱离父母的重要任 务，完成这一任务之后，个体才能结束孩子的身份，以便成为社会集体的一员。对儿子来说， 任务是脱离他对母亲的力比多愿望，以便在现实中选择陌生的爱情客体时能够运用这些力比多 愿望，同时，如果儿子和父亲敌对的话，任务就与父亲和解，或者，儿子如果在对儿童期反叛 的反应中陷入对父亲的屈从，就要从父亲的压力中解脱出来。每个人都面临着这些任务；值得 注意的是，很少能以理想的方式完成这些任务，这也就是说，在心理和社会上都正确完成这些 任务。神经症患者甚至完全达不到这种解脱，儿子终生屈从于父亲的权威之下，而且无法将他 的力比多转移到一个陌生的性客体上。转换一下关系，这同样也会成为女儿的命运。在这种意 义上，俄狄浦斯情结有理由被视为神经症的核心。 先生们，你们知道，我匆匆带过了大量与俄狄浦斯情结相关的、在实践和理论上颇具意义 的情境。我也不会详细讲述其变体及其可能的反转。同样地，对于其更远的关系，我也只想暗
266 狄奥多 · 芮克（ Theodor Reik ，1888 年-1969 年），信仰犹太教的奥地利裔美国精神分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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