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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讲 发展与退行的观点 病原学
我们通过这一途径认识到，神经症病原学中的第三个因素，即 冲突倾向 ，既取决于自我 的发展，同样也取决于力比多的发展。这样一来，我们对神经症产生原因的认识就变得更加 完整了。首先是作为最普遍条件的挫折，然后是力比多的固着，它把力比多推向某些特定的 方向，第三就是由自我发展而产生的冲突倾向，它拒绝了这样的力比多动势。所以，虽然在 我讲解的过程中诸位很可能感到迷惑，觉得难以看透事实真相，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当然 了，我们还会发现，我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我们还要补充些新的内容，还要将一些已知的 东西进一步拆解。 为了向诸位说明自我发展对冲突形成的影响，以及它由此对引发神经症的影响，我想给 诸位举个例子，虽说这个例子完全虚构，但其中没有任何一点是异想天开的。借鉴 内司特洛 伊 273 笔下一出滑稽剧的标题，我想用“底层和二楼”来表现这个例子。底层住着房屋管理 员，二楼是富有而高贵的房主。两人都有孩子，假使主人家的千金可以随便与无产阶级的孩 子一起玩，那就很容易发生这样的情况，孩子们的游戏不再规矩，即带上性的意味，他们扮 演“爸爸和妈妈”，相互观看对方的私密活动，相互刺激对方的生殖器。那个房屋管理员家 的女孩尽管只有五六岁，但她已能够观察到一些成人的性事，在游戏间，她可能就扮演着诱 惑者的角色。这些经历，就算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也已经足够在两个孩子那里引起一定的性 动势，并且，在他们结束共同玩耍后几年的时间里，这些性动势都一直会以自慰的方式表达 出来。两个孩子身上的共同点就这么多；而两个孩子最后的结果则截然不同。房屋管理员的 女儿差不多会持续自慰直到月经出现，然后毫无困难地放弃自慰行为，几年后找个情人，也 许还会生个孩子，走上这条或那条人生的道路，也许这条道路就会让她成为受大众欢迎的艺 术家，最后再成为贵妇人。也有可能她的人生没有那么光彩闪耀，但无论如何，她会走过充 实的一生，而不会因为过早的性活动受到伤害，也不会患上神经症。主人家的千金则不同。 早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会隐约感到自己做了不对的事，短时间后，但或许先要经历一翻 激烈的斗争，她会放弃通过自慰获得满足，但即使这样，仍会在性格中保存些许忧郁。到了 少女的年纪，当她能够对人的性交有所了解时，她会带着不明原因的反感避开这些事情，并 且想要保持无知。这时，她可能还经受着重新出现的难以克制的自慰渴望，而她又不敢抱 怨。在她作为女人应该讨男人喜爱的年龄，神经症会在她身上爆发，骗走她的婚姻和对生活 的希望。现在，如果能够通过分析对这种神经症有所认识的话，我们就会看到，这个有着良 好教养、聪明又上进的女孩完全压抑了自己的性动势，而她又没有意识到，这些性动势附着 在了她与童年女伴那一丁点可怜的经历上。 尽管经历相同，却有两种不同的命运，其原因在于，其中一种命运中的自我经历了一种 发展，而在另一种命运中，这种发展则没有发生。对于房屋管理员的女儿来说，后来的性活 动就像童年时那样自然而无妨。而主人家的女儿则接受了教育对她的影响，认同了它的要 求。从提供给自我的启发中，她的自我建立起女性贞洁和无欲无求的理想，而性活动与这些 理想并不相容；她所受的理性教育贬低了她对自己原本女性角色的兴趣。由于她的自我经历 了这种更高级的道德和智力发展，她便与自己的性要求陷入了冲突。 有关自我的发展，我今天还想就另一点稍做说明，一方面是因为某些预见性展望，另一 方面则是因为，以下的内容恰好适合解释，我们为何倾向于明确区分自我驱力和性驱力，虽
273 约翰·内泊姆克·内司特洛伊（ Johann Nepomuk Nestroy ，1801 年-1862 年），奥地利剧作家，作 品有《底层和二楼》（1838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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