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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讲 症状形成的途径
期的情景并不总是真实的。是这样,它们在大多数案例中都不是真实的,在个别案例中与历 史的真实截然对立。诸位看得出来,没有哪项发现比这项发现更适合用来抹黑引出此等结果 的精神分析,或者用来抹黑那些病人,毕竟那些分析和对神经症的所有理解都建立在他们的 陈述之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尤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如果每次通过分析呈现出来的 幼儿期经历都是真实的话,我们原本会有脚踏实地的踏实感,而如果这些经历往往都是伪造 的,揭露之后发现它们是异想天开,是病人的幻想,那我们就必须离开这片动荡不定的土 地,转移到别处。但这两种都不是实际情况,事实可以证明,某一次在分析中被构建或被回 忆起来的幼儿期经历无疑是错误的,而另一次却同样肯定是正确的,并且在大多数案例中, 真实和虚假都混杂在一起。所以,症状有时候展现的是确实发生过的经历,人们可以将力比 多固着受到的影响归结于这些经历,而有时候,症状则展现病人的想像,在这些时候,症状 当然就完全不适合担当病理学中的角色了。要在其中摸出个头绪,是很困难的。我们也许能 在一个近似的发现中找到第一个依据:一些零星的童年记忆是人们一直以来就有的,在任何 分析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的,这些记忆同样可能是伪造的,或至少在虚假之中混入了足够的 真实。在这里,要证实这些记忆的不真实之处并不困难,这样一来,我们至少有个安慰,对 于这预料之外的失望,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要承担过错的是病人,而不是精神分析。 经过一些思考之后,我们就容易理解,是什么使我们在这一事态中如此迷惑。是对现实 的轻视,对现实和幻想间差别的疏忽。我们不禁感到受了侮辱,因为病人用一些编造出来的 故事就让我们忙得团团转。对我们来说,现实与杜撰有着天壤之别,而且现实在我们这儿享 有的评价也是完全不同的。顺带一提,病人在正常思考时也站在同样的立场上。当他将症状 背后的那些素材提供出来时,这些素材指向按照儿童期经历仿造的愿望情境,我们起初一定 会怀疑,这是现实还是幻想。之后,我们能通过某些特征得出结论,并且也面临着将这一结 论告知病人的任务。在这种情况下,困难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对他直言不 讳,说他现在要表达出来的是他用来掩盖他童年历史的幻想,就如同每个民族编造传说来掩 盖其被遗忘的过去,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发现,他对继续这一话题的兴趣突然事与愿违地降低 了。他也想了解现实,并蔑视所有“幻觉”。但如果直到完成这段工作我们都让他相信,我 们在忙于研究他童年的真实经历,就会有这样的风险:他之后会谴责我们的错误,并因为我 们表面上的轻信而嘲笑我们。将幻想和现实一视同仁,暂且不去关心需要澄清的童年经历是 前者还是后者,对于这个建议,病人久久难以理解。但这恰恰是对这些精神产物唯一正确的 态度。这些产物也具备一种现实性;病人自己创造了这些幻想,这仍是事实,而且,这一事 实对他神经症的意义并不比他真实经历幻想内容时来得小。相对于 物质 现实,这些幻想具备 心理 现实,我们将逐渐学会去理解, 在神经症的世界里,心理现实才是决定性的现实 。 在神经症患者的青少年时期经常出现、几乎从不缺少的事件中,有一些事件具有特殊的 重要性,也正因如此,我认为它们值得从其它事件中脱颖而出。我为诸位列举一些这一类事 件的范例:目睹父母性交、受到一名成年人的诱惑以及受到阉割的威胁。要是假定他们从未 触及到物质现实,那将会是个重大的错误;相反地,通过对年长亲属的问询,常常可以确定 无疑地证实这一现实的存在。比如,这样的例子就并不少见:小男孩顽劣地开始玩弄他的阴 茎,他还不知道要遮掩这种事情,还不知道父母和看护人员会威吓他说,他的阴茎或那只罪 恶的手会被砍掉。当被问起时,父母往往会承认,他们认为这种恫吓是行之有效的方法;有 些人对这种威胁保有正确的、有意识的记忆,特别是当这种威胁出现在稍晚的年岁。如果母 亲或另一名女性说出这个威胁,那她通常会说执行这一威胁的人将会是父亲或者 医生。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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