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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讲 症状形成的途径
克福儿科医生 霍夫曼 著名的作品《蓬头彼得》之所以深受喜爱，恰恰要归功于他对童年的性 和其他情结的理解，诸位会在书中看到阉割被淡化，用剪掉大拇指来替代对顽固吮吸习惯的 惩罚。但在很大程度上，对孩子进行阉割威胁不可能像它在神经症患者的精神分析中所出现 的那样频繁。我们满足于这样去理解，在受到暗示的基础上，孩子知道自体性欲的满足是被 禁止的，而且对女性生殖器的发现又影响了他，孩子就在幻想中拼凑出了这样一种威胁。同 样地，也绝不排除这样的情况，这个小孩，只要人们还不相信他的理解力和记忆力，他就会 成为父母或其他成人性行为的见证者，甚至在别的非无产者家庭中也是如此，而且我们不能 否认，孩子会在 事情过后 再理解这一印象并对此作出反应。但如果细致地描述这一性行为， 甚至包括那些难以观察到的细节，或者像频繁出现的那样，它呈现为后背位的性行为，野兽 式的交合，那么，这一幻想的依据恐怕毫无疑问是对动物（狗）性活动的观察，而这种行为 的动机正是青春期孩子未得到满足的窥视欲。这类幻想最大的功用就是对未出生时在母腹中 观察父母性交的幻想。这些幻想对于诱惑有着特别的兴趣，只因这往往并非幻想，而是真实 的回忆。但幸好，这种幻想就是真实情况的几率并不像精神分析的结果起先呈现出来的那样 频繁。受到较为年长或同龄孩子的诱惑仍然比受到成年人诱惑更为常见，而且对于女孩来 说，当她提及童年史中的这一事件时，父亲常常都以诱惑者的身份出现，这样一来，无论是 这种指控作为幻想的本质，还是促成这一指控的动机，都变得不容置疑了。一般来说，孩子 之所以幻想这场并没有发生过的诱惑，是要用它来掩饰他性活动的自体性欲阶段。孩子通过 幻想回溯他最早期渴求的客体，以此免除自慰的羞耻。另外，请不要认为，近亲的男性亲属 对孩子的性侵犯纯属幻想。大多数精神分析师都可能治疗过此类病例，在这些病例中，这种 关系是真实的，而且能确定无疑地得到证实；只是它们也都属于童年后期，却被记入到童年 早期。 我们从中得到的印象只有一个，这类儿童期的事件似乎是必不可少的，它们是神经症铁 打不动的固定成份。如果它们包含在现实中，那很好；一旦现实拒绝它们的存在，它们就由 暗示生成，并通过幻想得到补充。结果是一样的，迄今为止我们还无法证实，如果幻想或现 实这两者之一在这些儿童期事件中占有更大份额的话，结果是否会有差别。 在此处，又出现了多次提及的互补关系中的一种；只不过，这在我们认识的所有互补关 系中是最令人困惑的一种。对幻想的需要以及幻想的素材源于何处？源于驱力，这恐怕是毫 无无疑的，但需要解释的是，为何每次都以同样的内容创造出同样的幻想。对此，我备有一 个答案，我知道这个答案对诸位而言显得很大胆。我的意思是，这些 原初幻想 ——我想这样 称呼它们及一些其它的幻想 —— 是种系发生学的所有物。当个体本身的经历太不健全时，他 便会取用超出自身经历之外的史前期经历。在我看来，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如今我们在精 神分析中听病人讲述的幻想，对儿童的诱惑、窥视父母性交时对性兴奋状态的激发、阉割威 胁——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阉割本身，在人类家庭的原始时期曾是现实，只是进行幻想的孩子 用史前期的真实填补了个体真实中的空白而已。我们已经再三有过这样的怀疑，神经症心理 学中所保存的人类发展的古代遗迹恐怕比所有其他来源都要多。 我的先生们啊！刚才探讨的事情迫使我们更进一步地详细探究，被称为“幻想”的那项 精神活动如何产生，有何意义。正如诸位已知的那样，即便人们并不清楚幻想在心灵生活中
276 海因里希·霍夫曼（ Heinrich Hoffmann ，1809 年-1894 年），德国精神病医师、诗人和儿童作家， 《蓬头彼得》是他最著名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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