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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讲 常见的神经质
所谓移情性神经症的研究。我甚至只为歇斯底里症追踪过症状形成的机制。即使诸位还未获 得牢固的知识,也尚未记住每一处细节,我仍然希望,对于精神分析的工作手段、它所涉及 的问题以及它所提供的结果,诸位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印象。 我设想诸位的愿望是:我介绍神经症时本该从神经质者的行为方式入手,描述神经症给 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而他们又是如何与神经症抗争并适应它的。这肯定是个有趣并且值 得了解的题材,处理起来也不是很难,但由此开始却并非上策。其风险在于:无法发现无意 识,可能忽视力比多的重大意义,并且总是从神经质者的自我视角去判断方方面面的关系。 显而易见,这一自我并不是可以信赖且不带偏见的审判机关。自我恰恰就是那一股力量,它 否认无意识并将它贬低为压抑,人们怎么能相信它对无意识是公正的呢?首当其冲受到压抑 的是遭到拒绝的性要求;我们永远都无法从自我的见解中猜出这些要求的范围和意义,这完 全是不言自明的。从那一刻起,由于我们逐渐明白了压抑的观点,我们也就受到了警告,不 能让纠纷双方之一,而且还是优势的那一方,来充当纠纷的仲裁人。自我的陈述会将我们引 入歧途,对此我们已有所准备。倘若我们愿意相信自我,那么它便在各处都活跃过,那么就 是它自己想要并促成了它的症状。我们知道,自我也不得不忍受相当大的被动性,而在事 后,它会想对此进行隐瞒和美化。然而它并不总是敢做这种尝试;在强迫性神经症的症状 中,它不得不承认某种陌生的东西挡了它自己的路,它只能艰难地与之抗争。 谁若是不听从这警告,仍对自我制造出的假象信以为真,那他自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避 开所有阻抗,而这些阻抗反对的是精神分析对无意识、性欲和自我被动性的强调。他可以像 阿尔弗雷德·阿德勒 δ Alfred Adler ε 那样宣称,“神经质性格”是神经症的原因,而不是其 后果,但他却无法解释症状形成的任何一个细节或是任何一个单独的梦。 诸位会问:有没有这种可能,既能对自我在神经质状态和症状形成过程中所起的作用给 予公允评价,又不粗陋地忽视精神分析揭示出来的因素?我的回答是:肯定有这种可能,并 且这种可能也迟早会实现的。但精神分析的工作方向并非恰好以此为开端。至于精神分析什 么时候会面临这一任务,这一点显然是可以预言的。在有些神经症中,自我的参与程度要比 在我们迄今研究过的其他神经症中深入很多,我们管这类神经症叫“自恋性”的神经症。对 这些疾病的分析处理将使我们有能力对自我在神经症疾病中的参与做出不带偏见且可以信赖 的评价。 然而,自我与其神经症的关系中有一种是如此地显而易见,因而从一开始就可以被考虑 到。似乎没有哪类神经症中会缺少这种关系,但我们能将它辨识得最清楚的地方,还是在一 种我们至今仍不太了解的疾病中,那就是在 创伤性神经症 中。诸位要知道,在各种类型神经 症的成因和机制中,起作用的总是同一些因素,只是这些因素中的某一种恰巧在这里,而另 一种恰巧在那里成为症状形成的主要因素。这类似于某一剧组中的演职人员,他们每个人都 有自己的固定角色:英雄、亲信、阴谋家等;但每个人在慈善演出中都为自己选择了不同的 剧目。这样一来,转化成症状的幻想在歇斯底里症中的表现就比所有别的地方都更为具体; 自我的反投注或反向形成在强迫性神经症的表现形式中起主导作用;而我们在释梦案例中称 作 次级加工 的东西,则作为妄想构成了偏执狂等其他病症的最主要特征。 因此,在创伤性神经症中,特别是那些因战争的恐怖而导致的那些神经症中,我们就被 推动着准确无误地看到了一种利己的、寻求保护和益处的自我动机。这种动机本身还不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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