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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讲 常见的神经质
致病，但它赞同生病，而且一旦病产生了，它就会维持病症。这种动机力图保护自我免遭危 险，而遭遇这种危险的威胁就是疾病的诱因；并且，在这些危险卷土重来的可能性被排除之 前，或在为已经承受的危险找到补偿之前，这种动机是不会允许疾病痊愈的。 不过，在所有其他的病例中，自我对神经症的产生和持续都有类似的兴趣。我们已经说 过，症状也能由自我来维持，因为症状的一个方面可用来满足自我的压抑倾向。此外，通过 症状形成来解决冲突是最便捷的方式，对快感原则来说也是最受欢迎的出路，这无疑替自我 省去了一项令它感到难堪且艰巨的内心工作。是的，在有些病例中，甚至连医生也不得不承 认，用神经症作为冲突的结局乃是最无害、最能为社会所接受的一种解决办法。若是诸位听 到，就连医生有时也站在他所治疗的疾病的立场上，诸位不要感到惊奇。医生不该在一切生 活情境中都把自己囿于狂热崇尚健康的人这个角色里，他知道，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神经症的 痛苦，而是还存在其他真实且无法免除的苦难。如有必要，也可以要求一个人放弃他的健 康，而且他得知，一个人做出这样的牺牲通常可以避免许多其他人遭受巨大的不幸。所以， 如果我们可以说，神经症患者一遇到冲突就 遁入病中 ，那我们就得承认，在有些情况下这种 逃遁是完全合理的，认识到这种实际情况的医生就会保持沉默并小心翼翼地抽身而退。 但在接下来的讨论中，我们不考虑这些特例。我们在一般情况下认识到，自我通过躲避 到神经症中达到了某种内在的 因病获益 。在某些生活境况中，除了内在获益，还会同时出现 一种明显的、或多或少在现实中受到高度评价的外在利益。诸位只消看看下面这类最常见的 例子：一名受到丈夫粗暴对待和无情利用的女性，在多数情况下会到神经症中去寻找出路， 如果她体质上有这种条件，如果她生性过于胆怯或是过于保守因而不敢寻欢偷情，如果她没 有坚强到能够力排众议与丈夫分手，如果她没有指望能够自食其力或是找到一个更好的男 人，或是，如果她此外在性方面还摆脱不了对其粗暴丈夫的依赖。这时，她的疾病就成了她 与太过强势的丈夫进行斗争的武器，她既可以使用它来自卫，也可以滥用它来复仇。虽然她 很可能不敢抱怨自己的婚姻，但她却可以悲叹自己的病痛。她找到医生这个帮手，迫使原本 毫无顾忌的丈夫爱惜她，为她花钱，允许她不时离家外出，从而摆脱婚姻的压迫。凡是当这 种外在的或偶然的因病获益相当显著，并且找不到现实替代物时，诸位就不能将过多希望寄 于通过治疗来影响神经症的可能性。 诸位会质疑，我前面所讲述的因病获益现象，完全是在赞同遭到我拒绝的那个观点，即 自我本身愿意并造就了神经症这一观点。且慢，先生们，这也许仅仅意味着，自我容忍了它 所无法阻止的神经症，并且，只要有可能，它就尽最大可能利用神经症。这只是事情的一个 方面，自然是好的那一面。只要神经症有益处，自我无疑就会接受它，然而，它并非只有益 处。在一般情况下，事实很快就会表明，自我接受神经症是做了一笔蚀本的买卖。它为缓解 冲突付出了太大的代价，症状连带的痛苦感受大概就相当于冲突带来的折磨，而症状导致的 不快或许更甚。自我想摆脱症状带来的不快，却不想放弃因病获得的益处，而它当然是无法 二者兼顾的。这表明，自我并非如自己所愿完全主动，这一点我们要记牢。 先生们，如果诸位作为医生与神经症患者打交道，你们很快就不会再期待，那些对自己 的疾病抱怨和悲叹得最厉害的人最会欣然接受你们的帮助，并且他们也不会是最少抵抗你们 的人。情况正好相反。诸位一定能够轻易地理解，一切有助于因病获益的东西都会增强压抑 阻抗，并从而增大治疗难度。因病获益可以说是随症状一起产生的，但此外我们还要补充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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