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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讲 常见的神经质
其性生活方式的改变。我那时还学会了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猜测，直到我矫正了患者的不诚 实，并迫使他们确认了我的猜测。确实，在那以后他们就宁愿去找别的医生了，也就是那些 不会这么起劲打听他们性生活情况的医生。 即使在当时，致病原因不总与性生活有关这一点也未逃过我的眼睛。这一位病人虽然是 直接由有害的性行为致病，而另一位却是因为失去了他的全部财产或是患过耗人的器质性疾 病。后来，当我们对猜测中的自我和力比多之间的相互关系有了深入了解的时候，病因的这 种多样性就得到了解释。我们在这方面的了解越深入，这种解释就越令人满意。只有当一个 人的自我丧失了以某种方式分配其力比多的能力时，他才会患神经症。自我越强大，它完成 这一任务就越是轻而易举。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对自我的任何一点削弱都势必会与力比多要 求的过度增长产生同样的效果，从而使患上神经症疾病成为可能。自我和力比多之间还有另 一些更为密切的关系，但这种关系尚未进入我们的视野，所以我在此也不做更多解释。对我 们来说，最本质且具有启发性的是：在任何病例中，无论患病的途径是什么，神经症的症状 都是由力比多提供的，并由此证明这是对力比多的一种非正常使用。 现在，我必须让诸位注意到，现实神经症和精神神经症的症状之间存在着决定性的区 别，我们迄今所讲述的主要是精神神经症症状中的第一类，即移情性神经症的症状。这两类 神经症的症状均源自力比多，因此是对力比多的非正常使用，是满足的替代物。但是，现实 神经症的症状——头胀、痛感、某一器官的刺激状态、某种功能的削弱或障碍，这些都没有 “意义”，即没有心理意义。它们不仅主要表现在身体上，比如歇斯底里症的症状也是这 样，而且它们本身也完全是生理过程，在这些症状的产生过程中，所有我们已知的复杂心理 机制均不出现。长期以来，人们一直都认为精神神经症的症状与心理无关，实际上现实性神 经症才真的是如此。但如果是这样，它们怎么能与力比多的使用相对应呢，我们所知的力比 多难道不是一种在心理上发挥作用的力量吗？先生们，这很简单。请让我重新提起人们最初 反对精神分析的理由之一。那时人们说，精神分析力求为神经症现象找到一种纯心理学理 论，这根本就是办不到的，因为心理学理论从来就不能解释一种疾病。人们在这样说时总喜 欢忘记一点，性功能不纯粹是心灵的，就像它也不完全是肉体的一样。它对生理和心理生活 均产生影响。如果我们在精神神经症的症状中认识了性机能障碍产生的心理影响，那么，当 我们在现实神经症中找到性机能障碍在身体上造成的直接后果时，就不会感到惊奇了。 为了理解现实神经症，临床医学为我们提供了一种非常有价值的提示，并且这些提示还 经过了多位研究者的考量。在现实神经症的症状细节上，也包括在其影响所有器官系统和所 有功能的特点上，现实神经症显然与以下疾病状态有类似之处，即受外部有毒物质慢性影响 所产生的中毒状态，以及突然戒除这种有毒物质时所产生的节制状态。通过了解巴塞杜氏病 281 的这类状态，我们学会了把这种疾病同样也与有毒物质的作用联系起来，不过不是作为外 来异物进入体内的有毒物质，而是产生于自身新陈代谢的有毒物质，这样一来，这两组疾病 的内在联系就更明显了。我认为，在经过这种类比后，就不能不将神经症看作是性新陈代谢 障碍的后果，无论是这种性毒素超过此人所能掌控的量，还是体内状态、甚至是心理状态妨 碍了对这些物质的正确使用。自古以来，民间就对有关性欲本质的遐想推崇备至，人们称爱
281 即弥漫性毒性甲状腺肿，1835 年和1840年格雷夫斯（ R ． J ． Graves ）和巴塞杜（ C ． A ． von Basedow ）先后发表对此病的详细报告，因此，该病被称为格雷夫斯氏病或巴塞杜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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