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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讲 焦虑
为了理解神经症性焦虑，临床观察得出了许多提示，我想在诸位面前探讨这些提示的意 义。 a ）不难发现，预期焦虑或普遍的焦虑与性生活中的某些过程紧密相关，或这么说：与力 比多的某些使用有着密切的依赖关系。最简单且最具启示性的情况出现在所谓的性兴奋受挫 者身上，也就是说，强烈的性兴奋在他们那里未得到足够释放，未取得令人满足的结束。比 如订婚后等待结婚的男性，以及丈夫性能力不足或出于谨慎而缩短性交过程或性交完成不充 分的女性。在这样的状况下，力比多兴奋消失了，焦虑取代了它的位置，既以预期焦虑的形 式，也以发作及与发作相当的形式出现。如果将谨慎中断性交过程作为性方面的制度来执 行，那么在男性身上，但特别是在女性那里，往往就会成为焦虑神经症的原因，所以，在治 疗实践当中遇到这样的情况时，建议首先按照这种病原学理论展开检查。然后，我们就会有 无数次这样的经验：当这种不当性行为终止时，焦虑神经症也就消失了。 就我所知，即使是与精神分析十分疏远的医生们，也不再否认性抑制与焦虑状态间存在 关联的这个事实。只是，我可以设想得到，仍会有人试图把这种关系反过来，他们抱持着这 样的看法：在此处涉及到的人之前就有焦虑倾向，并因此在性方面也保持克制。但女性们的 行为却坚决反驳了这种观点，她们的性活动主要是被动性质的，也就是说由男性那一方的活 动决定。一名女性越是激情洋溢，也就是说，越倾向于性行为、越有能力取得满足，那么， 男性无性能力或中断性交的做法就越是会导致她的焦虑反应，而这样的不当做法在不敏感或 力比多不太活跃的女性那里影响要小很多。 现在医生们如此热心地建议性节制，但是，当然只有当力比多的释放不尽如人意时，力 比多相应地强大，且绝大多数力比多没有经过升华被处理掉时，性节制才对焦虑状态的产生 具有同样的意义。发病与否总是由数量的因素来决定的。如果不考虑疾病，而是观察性格构 成，就容易看出，性的抑制与某种焦虑及谨慎如影随形，而无所畏惧与大胆放肆则带来对性 需求的自由放任。由于多种多样的文化影响，这些关系多有变化，且变得繁复，但对常人来 说，焦虑与性抑制仍是相连的。 对于力比多与焦虑间的生发关系，我还远未将所有支持这一说法的观察都告诉诸位。比 如，这里还包括某些生命阶段对患上焦虑类病症的影响，比如性成熟期和更年期，我们可以 认为力比多的产生在这些阶段急剧增加。在某些兴奋状态里，可以直接观察到力比多与焦虑 混合，以及力比多最终被焦虑替代。从所有这些事实中，我们得到了两重印象，首先，这是 力比多的正常使用受到妨碍后力比多的堆积，其次，这完全处于躯体过程的领域。焦虑是如 何由力比多产生的，暂且看不出来；我们只能确定，力比多消失了，焦虑取代了它的位置。 b ）从对精神神经症的分析，特别是对歇斯底里的分析中，我们得到了另一个提示。我们 听说在这种疾病里，焦虑常伴随症状产生，但其中也包括没有固定关联的焦虑，包括作为发 作或持续状态体现出来的焦虑。病人说不出他们在害怕什么，于是经由某种显而易见的次级 加工将之与最便于找到的恐惧相连，比如：死亡、发疯、中风。如果我们分析一下由焦虑或 焦虑的伴随症状而产生的情形，我们通常可以指出，有哪些正常的精神运转没有发生，并且 被焦虑现象替代了。换句话说：我们这样构建那个无意识过程，就好像它没被压抑，并且直 接延续到了意识中。如果是这样，那么也该有某种情感伴随着这个过程，但我们却惊讶地得 知，这种伴随着正常运转过程的情感在遭到压抑后总是被焦虑所替代，无论它自己的性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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