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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叙事的发展。 弗洛伊德之所以选择用日常语言作为概念,他当时给出的理由如下:
“诸位或许会感到不满,我们在描述我们那两个心灵权威或心灵区域时,都选择了 简单的代词,而不是拗口的希腊语名称。这只是因为在精神分析中,我们乐于与普遍的 思维方式保持联系,因而偏向于使流行思维中的概念能在学术上得到使用,而不是摒弃 它们。这不是什么功劳,我们必须这样做,因为我们的病人也要理解我们的学说,而病 人们虽然大多十分聪明,却并非都接受过教育。”(弗洛伊德 1926,第 222 页) 对于这样的理由,如今的大多数精神分析师很可能都不愿认同:较为广泛的共识是,理论 语言并不是我们与患者交流的语言。 比昂抽象的概念构造方式,或是例如英语和法语中对弗洛伊德“事后性”这一概念的各种 翻译,这些都表明了,在将弗洛伊德文本翻译成另一种语言时,不一定要追求最大程度的一致 性或相似性,而是可以囊括一些充实文本的陌生词句,它们会使人意识到这是另一种文化,同 时也唤起我们对本身文化的意识,可以丰富精神分析的理论库(比较霍伦斯坦 2015,第 22 页)。 如此一来,精神分析叙事在其文化特点上也将获得更大的份量(比较卡卡尔 1985、2002)。 在我看来,这正好符合例如“自我”( Ego )或“投注”( Cathexis )这些概念多年以来在英语 国家的经历。虽然它们与弗洛伊德的德语概念在语言上有着极其明显的差异,但无论在理论上 还是临床上,这都丝毫没有影响精神分析在英美国家的发展,不仅如此,这还促使精神分析在 几十年间得到了广泛传播,从而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关键都是要确定我 们在不同语言中谈论的是同一个精神分析对象(比较索尔姆斯 2019,第 5 页起)。我们永远无 法单独通过一篇精神分析文本来确认这一点,总还是需要一场补充性的案例讨论(临床的并且 是社会心理学上的讨论),单独来处理文本与对象的关联。 关于此版译文的说明 如上文所述,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作品的德语原文有两个版本:一版在“ 作品集 ”中,另 一版在“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学习版 ”中。“ 学习版 ”包含着详细的评论部分,这些评论出现 在每部作品的编辑引言、脚注以及基于英语标准版“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心理学作品全集” 28 的索引中。在德语区, 学习版 代表了目前最高的编辑水平。 我们计划制作一版经过专业检验的译本,也就是说,由精神分析师与汉学家及汉语译者合 作对译本进行检验。我们带着这个计划踏上了弗洛伊德汉译领域的一片新大陆。所以,我们将 这次的翻译构思成一个试点项目,以便使所有与这样一个项目相关的问题都能在实践中得到检 验。因此,我们暂且局限于对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一部作品,先翻译这部出于中心位置且适 于入门的作品: 精神分析引论讲座 以及这些讲座“ 新篇 ”,我们依照的是 学习版 29 第一册中刊印 的文本。在本项目中,我们只翻译讲座文本,而在项目完成后,我们将视具体情况获取翻译学 习版中编纂部分的权利。 在项目的实际执行过程中,居住在德国的汉语母语者与精神分析师及汉学家通力协作实现 了对这些讲座的翻译。资助我们项目的大众基金将汉学家朗宓榭教授(德国埃尔朗根-纽伦堡 大学)确定为该项目的又一位学术审核人,而他也同样是与汉语母语者共同完成这项工作的。 28 詹姆斯·斯特雷奇(1953 年-1974 年):标准版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心理学作品全集(霍格思出版社 和精神分析学院)。 29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1916-17a):精神分析引论讲座及精神分析引论讲座新篇。刊于:西格蒙 德·弗洛伊德学习版,第一册,由亚历山大·米切利希、安吉拉·理查兹、詹姆斯·斯特雷奇出版。美 茵河畔法兰克福(费舍尔出版社)1997,共 66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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