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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讲 焦虑
如果有这样的孩子，他们在稍稍接受过这种培养焦虑的教育之后，他们自己也发现了一 些没有人提醒过他们的危险，那么，只要解释说，他们天生的体质对力比多的需求较高，或 者很早就享受惯了力比多的满足，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如果后来在这些孩子之中出现神经 质者的话，也并不奇怪；我们是知道的，对神经症的产生来说，最大的便利条件就是无法较 长时间承担某种较大量的力比多滞积。诸位注意到，体质的因素也在这里获得了相应的认 可，而我们也从未想要否认它的正当性。我们反对的只是，因为这种理由而忽视所有其它的 因素，不顾观察与分析的综合结果就把体质的因素归入不属于它的或无关紧要的位置。 请诸位容许我通过对儿童焦虑的观察做出这样的总结：幼儿的焦虑与现实焦虑没有多少 关系，反倒与成人的神经症性焦虑接近。它和成人的神经性焦虑一样，都由无法使用的力比 多产生，利用外在的物体或情形来替代缺失的爱的客体。 现在诸位会乐于听到，对恐惧症的分析无法教给我们更多新的东西了。因为在这里所发 生的事情，与在儿童焦虑中所发生的相同；无法使用的力比多不断地转换为形式上的现实焦 虑，这样一来，微小的外在危险就替代了力比多的要求。这种一致没什么奇怪的，因为幼儿 期的恐惧症不只是后来那些被我们算作“焦虑歇斯底里”的恐惧症的范式，而且还是它们的 直接前提和序曲。每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症均来自某种幼年的焦虑，并且延续这种焦虑，即 使这种焦虑有其它内容并因此要改换名称。这两种疾病的区别在于机制的不同。在成年人那 里，由于力比多作为渴望暂时变得无法使用，力比多就不足以转变为焦虑了。成年人早就学 会推迟这样的力比多或以另外的方式使用它。但如果力比多属于某种被压抑的心理动势的 话，那么，此时重新构建出的状况就与还不懂区分意识与无意识的孩子身上发生的状况相 似，而且退行到幼儿期的恐惧症就相当于打开了一个关口，经由这个关口，力比多可以顺利 地转变为焦虑。正如诸位记得的那样，我们已经处理了很多有关压抑的内容，但我们总是只 追踪那些要被压抑的观念的命运，这当然是因为它们更容易辨识和展现。一种情感若是系于 被压抑的观念之上，会遭遇怎样的命运，我们总是将这个问题置于一旁，现在我们才知道， 无论这种情感平时按正常程序显现出怎样的性质，它接下来的命运都是转变为焦虑。但这种 情感转化绝对是压抑过程中更加重要的那部分。要探讨它并不容易，因为我们无法像断言无 意识观念的存在那样，在同样的意义上断言无意识情感的存在。一个观念就是一个观念，只 存在有意识或无意识这个区别；我们可以指出，与某一个无意识观念相对应的是什么。但情 感是种释放过程，不能像观念那样来评价；要是没有更深的思考，不澄清我们有关精神过程 的诸多前提的话，就说不清它在无意识里对应着什么。我们在这里无法做到这点。但我们想 保留我们现在获得的那个印象，也就是焦虑的展开与无意识系统紧密相连。 我曾说，转变为焦虑，更准确地说就是：以焦虑的形式释放，是遭遇压抑的力比多接下 来的命运。我必须补充：这并不是它仅有的和最终的命运。在神经症那里，有这样的过程在 运转着，它们力求固定这种焦虑的展开，并且它们也以不同的途径取得了成功。比如在恐惧 症那里，可清楚地区分出这种神经症过程的两个阶段。首个阶段完成压抑以及力比多往焦虑 的转化，而这种焦虑与某种外在危险相连。第二个阶段旨在构建所有的谨慎和保障，凭借它 们来避免与这个被当作外物对待的危险接触。压抑就相当于自我在尝试着逃离被视作危险的 力比多。我们可以将恐惧症比作一种对外在危险的防御，这种危险替代了令人惧怕的力比 多。对于恐惧症的保卫系统，其弱点自然在于，向外固若金汤的堡垒却仍可以从内部受到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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