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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讲 移情
呢？首先是病人对康复的追求，这一追求使他配合地与我们合作，其次是借助于病人的智 力，而我们就用我们的阐释为他的智力提供支持。毫无疑问，如果我们给出相应的预期观 念，凭借病人的智力就更容易辨识出阻抗，也更容易找到与被压抑的内容对应的翻译。相较 于简单要求诸位往上看，问你们是否发现了什么，如果我对诸位说：你们看天上，那里有只 气球，那么，你们将会更容易找到那只气球。对于初次看显微镜的学生，老师也会教导他应 该要看什么，不然他根本看不见该看的东西，虽说它就在那里，是看得见的。 现在来说说这个事实。对于许多形式的神经性疾病中，比如对于歇斯底里、焦虑状态、 强迫性神经症而言，我们的前提都是正确的。通过找出压抑、发现阻抗、阐释被压抑的东 西，确实能够完成任务，也就是能够战胜阻抗、消除压抑以及将无意识转变为有意识。在这 一过程中，我们得到了极其清晰的印象，为了克服每一次的阻抗，病人的心灵中发生了多么 激烈的争斗，而在同样心理学基础上也有一场普通的心灵斗争，就发生在想维持反投注的动 机和准备好放弃反投注的动机之间。前者是旧的动机，它们在当时实现了压抑；后者中包括 新加入的动机，但愿它们会按照我们的意思来决定这场冲突的结果。我们成功地复兴了旧的 压抑冲突，修正了当时已经得到解决的过程。作为新的材料，我们首先带来了一个警示和一 个承诺，这个警示是，早先的决定导致了疾病，而这个承诺是，另一个决定将开辟出通往康 复的道路，其次，我们还带来了在最初的拒绝之后在所有关系中发生的巨大变化。那时的自 我软弱、幼稚，并且自我或许有理由，将力比多的要求视作危险而厌弃它。如今它变强了， 有经验了，而且还有医生这位帮手在身旁。所以，我们有望引导那个复兴的冲突得出一个比 压抑更好的结果，就像说过的那样，我们在歇斯底里、焦虑和强迫性神经症中的成功证明 了，我们从原则上来讲是对的。 但现在还有其它的疾病形式，在这些形式中，条件虽然是相同的，我们的治疗方法却从 未取得过成功。在它们那里，同样也是自我与力比多之间最初的冲突导致了压抑——即使这 压抑在地形学上的特征有所不同，但在这些形式中也是有可能在病人生活中找出压抑发生之 处的，我们使用同样的办法，我们愿意作同样的承诺，以告知预期观念的方式提供同样的帮 助，而后，当下与那些压抑之间的时间差又会造成一个有利于冲突发展成另一种结局的局 面。但我们终究无法消除阻抗或是清除压抑。这些病人，偏执症者、忧郁症者、早发性痴呆 的患者，他们在总体上保持无动于衷的状态，并对精神分析的治疗有所防备。这是由何而来 的呢？不是因为智力的欠缺；我们的病人当然需要具备一定程度的才智，但对于能够敏锐地 将事物联系起来的偏执症者而言，肯定不会缺少这种程度的智力。至于其它那些驱动力，我 们也没有发现缺少任何一个。以忧郁症者为例，他们意识到自己病了，并因此而感到极大的 痛苦，这种意识是偏执症者没有的，但忧郁症者却并没有因此而更容易接触。在这里，我们 面对着这样一个令我们无法理解的事实，因此，这个事实也让我们怀疑，我们是否真的把其 它神经症中可能取得成功的全部条件都弄明白了。 我们要是停留在我们的歇斯底里患者和强迫性神经症患者这里，那我们很快就会遇到第 二个事实，而我们对它还没有任何准备。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必然会发现，这些病人在 我们面前的举止完全不同了。我们自认为，对于所有需要在治疗中考虑到的驱动力，我们都 已经解释过了，我们与病人之间的情况也经过了完全的理性化，所以它就像是一道算术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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