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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讲 移情
样一目了然，但然后，似乎终究还是出现了某些计算之外的东西。这个意料之外的新东西本 身就形态多样，我将首先描述它更频繁出现和更易理解的那些表现形式。 我们发现，有些病人该要去寻找的别无他物，而只是一条摆脱痛苦冲突的出路，但这些 病人会对医生本人产生特别的兴趣。在他看来，所有与医生这个人有关的事都比他自己的事 更重要，这就将他的注意力从生病这件事上转移开了。所以，医生与他的往来有段时间非常 令人舒心；他特别殷勤有礼，总要尽可能地表示他的感激，显示他的细致和他本质中的突出 之处，而我们原本或许没有在他身上寻找这些。然后，医生也对病人有了积极的看法，并且 庆幸这个偶然让他正好能够帮助这个尤其珍贵的人。要是医生有机会与病人的亲属说上话， 那他会乐于听到，这种喜爱是双向的。病人在家里也不知疲倦地赞许这位医生，夸奖他身上 新的优点。“他特别崇拜您，他对您的信任简直是盲目的；您说的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像是 一种启示”，亲属们这样讲述着。但在这些异口同声的人之中，总会有人在这点或那点上看 得更准，他会说：“他对其它东西一字不提，而总是把您挂在嘴边，这实在有些乏味。” 我们希望这位医生足够虚心，能从病人对他个人的欣赏回归到他可以带给病人的希望 上，回归到用治疗带来令人意外且使人倍感自由的开放心态，以此来延伸病人的思想边界。 在这样的条件下，分析也会取得重大的进展，病人理解了别人给他的暗示，埋头于治疗向他 提出的任务之中，回忆和联想的材料便纷纷向他涌来，他自己的解释如此明确且理据充分， 让医生也大吃一惊，而医生只能满足于确认这一点：病人热情高涨地接受着所有那些心理学 的新事物，而这些新事物在外部世界中往往都会引起健康人最激烈的反对。在分析工作期 间，能与人融洽相处，在客观上也是一种受到各方认可的病情转好的迹象。 但天无百日晴。总有一天天会转阴。治疗中会出现困难；病人声称，他再也想不到任何 东西了。我们极为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兴趣已经不在治疗工作上了，他轻率地违反医生对他 的要求，他想到什么就全说出来，无论受到什么批评都不能阻止他口不择言。他的举止和治 疗以外的时间无异，就好像他从没有和医生达成过协议；他显然有心事，但他却不愿意说出 来。这种情况对治疗而言是十分危险的。医生毫无疑问面临巨大的阻抗。但这其中到底发生 了什么呢？ 要是能够重新厘清情况，我们就能辨识出这种障碍的原因，那就是这位病人把强烈的爱 意转移到了这位医生身上，可无论是医生的表现，还是在治疗中产生的医患关系，都不能使 这种感情合乎于理。这份柔情以何种形式表达，它追求何种目标，这当然是由涉事双方的私 人关系决定的。如果发生在年轻女孩和年轻男子之间的话，我们会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普通恋 爱，我们会认为少女爱上这名男子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个男人与她单独相处多时，并可以 与她谈论隐私，还以一名高明的帮手这样有利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但我们恐怕忽视了，在这 位患有神经症的女孩身上更有可能会发现爱的能力的障碍。然后，医生与病人的私人关系若 是与假定的这种情况偏离得越远，而我们仍然再三发现同样的情感关系形成的话，我们就越 是感到惊讶。当一名婚姻不幸福的年轻女子似乎对治疗她的单身医生陷入了深切热爱，如果 她为了成为他的伴侣而准备离婚，或在社会阻碍的情况下，抛开所有担忧与他开展隐秘的爱 情关系，这还是有可能发生的。这样的事情平常在精神分析之外也会发生。但现在，我们却 在这样的情况下惊讶地听说妇女和少女会有这样的表现，这些表现显示出她们对治疗问题的 一种特定态度：她们一直都知道，她们只有通过爱方能康复，并且她们自治疗开始就一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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