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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讲 移情
待着，经过这次的交往，她们终将获得此前人生没有给予过她们的东西。只是因为这份希 望，她们才努力参与治疗，克服了开口讲述的困难。 我们要为我们自己补上一句：往常认为难以置信的东西，实则非常易于理解。但病人这 样的坦白还是让我们感到惊讶：它打乱了我们的计算。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在计算中忽略了最 重要的项目呢？ 确实，我们经历得越多，我们就越无法避免修正，虽然这会令我们的学术性蒙羞。最初 的几次，可以认为分析治疗遇到了偶然事件引发的干扰，也就是在它的意图之外、并非由它 引发的事件而造成的干扰。但是，如果病人对医生的这种柔情依恋在每个新病例中都再次发 生，如果在最不利的条件下，在怪异的不调和的关系中，也一再重复的话，在人老珠黄的女 人身上，在胡子花白的男人身上，在按我们的判断不存在任何诱惑的地方，也都发生的话， 那么，我们终究还是得放弃这种干扰纯属偶然的想法，并认识到，这是一个与患病的本质有 着最为密切的内在关联的现象。 我们勉为其难地认可了这个新的事实，并将之称为 移情 。我们指的是感情转移到医生个 人身上，因为我们不相信，治疗的情形能构成这种感情产生的理由。我们更怀疑，对这些感 情的所有准备都来自别的地方，早已在病人内心有所准备，并趁着分析治疗这个机会转移到 医生个人身上。这种移情可以作为激情澎湃的求爱出现，或是以较为缓和的形式出现；在年 轻的少女和年老的男子之间，可能会出现成为受宠女儿的心愿，来替代成为情侣的心愿，力 比多的追求可能会减弱成一种内心的建议，建议两人建立一种不可分割但却非肉欲的理想友 谊。一些女性懂得将这种移情升华，懂得不断去塑造它，直至它获取某种存在的能力；其他 人则不得不将这种移情以未经加工的、原始的、往往不成体统的形式表达出来。但这在根本 上都是同样的，毫无疑问来自相同的源头。 在我们自问要把移情这个新的事实置于何处之前，我们想要先来完善对它的描述。男性 病人的移情是怎样的呢？在这里，还是有希望可以避开性别差异及性别吸引力导致那种烦人 的干扰。但这里的答案必然和女性那里的答案没有太多差别。同样有与医生的牵绊，同样高 估医生的人格个性，同样全身心投入到医生的兴趣之中，同样妒忌所有那些在生活中与他亲 近的人。移情的升华形式在男性与男性之间发生得相对频繁一些，而直接的性要求则较为少 见，此时在病人身上，相较于这些驱力成分的其它用途，显性的同性性爱退居次位。相对于 女性患者，医生更频繁地在他的男性患者身上观察到移情的一种表现形式，这种形式乍看之 下好像与至此的全部描述相悖，它就是敌对或 负性 移情。 接下来，我们先要明白，移情从治疗开始就在病人这里发生了，并且在某段时间里，它 是治疗工作最强有力的动因。只要它对医患共同开展的分析有益，人们就完全察觉不到它的 存在，也无需去关注它。要是它后来变成了阻抗，就必须去关注它，并认识到，在两个不同 且相对的条件下，它与治疗的关系已经改变了，第一个条件是，当它作为柔情偏爱变得太过 强大，明确透露出它来源于性需求，以致它不得不唤醒对自己的内在反抗，第二个条件则是 当它由敌对的而非柔情的动势构成时。 敌对的感情一般比柔情晚出现，在柔情之后才出现；当它们同时存在时，能很好地反映 出感情的矛盾，而这种矛盾普遍存在于大多数我们与其他人的亲近关系中。与柔情爱意一 样，敌对感情也是一种情感联结，就好像逆反与顺从，即使前面标着相反的记号，但同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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