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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讲 分析疗法
所以，神经质状态的健康和神经症之间的区别只限于实践方面，并且取决于一个人是否有 足够多的享受能力和工作能力剩余。这种区别很可能要归因于保持自由的能量数额和受压抑牵 制的能量数额之间的相对关系，并且它是量的区别，而不是质的区别。我无须提示诸位，这一 认识为以下想法提供了理论根据：即使神经症的原因在于体质天性，神经症原则上是可以治愈 的。 由健康人和神经症患者的梦具有同一性的事实，我们可以得出的健康的特征就是这么多。 但对于梦本身，还有更进一步的结论，我们不可以将它从它与神经症症状的关系里分离出来， 我们不该认为一句话就能说清它的本质，不该认为它就只是将想法翻译成某种原始的表达方 式，我们必须假定，它展示给我们的是确实存在的力比多安置和客体投注。 现在，我们就要接近尾声了。也许诸位会感到失望，因为我在精神分析的治疗这一章节只 为诸位叙述了理论内容，而没有讲到在哪些条件下该选择展开治疗，也没有讲治疗取得的成 果。但我是有意略去了这两点内容。省略前者是因为我原本考虑的就不是给诸位实施精神分析 的实用指导，而略去后者则是因为多种原因阻拦了我。在我们的讲座开始时，我曾强调过，我 们在有利条件下获取的治疗成果不逊于内科治疗领域里最优秀的成果，我还可以补充，比如 说，这些成果是用任何其它方法都无法获取的。我要是再多说些，我就会被怀疑，是想通过大 肆宣传来压过声势逐渐浩大的贬低之声。也包括在公开的会议上，行医的“同僚们”再三威胁 精神分析学者，要用他们收集到的精神分析失败案例和造成的损伤让受苦的群众擦亮眼睛，让 他们看清这种治疗方法毫无价值。但是，且不论这种做法的性质就是令人不齿的告密，这样的 案例合集甚至都不适用于正确判断分析治疗的有效性。诸位知道，分析治疗还很稚嫩；人们用 了很长时间才得以确立这项技术，而且这只有在实际工作中，并且在不断增长的经验影响下才 做得到。由于指导上的困难，相比其他专家，精神分析领域的初级医师更要依靠他自己继续学 习的能力，而他最初几年里的成果是绝对不能用来评价分析治疗的功效的。 在分析的早期，许多治疗的尝试之所以失败，是因为这种方法根本不适用于那些病例，而 如今我们通过确定适应症排除了这些病例。但这些适应症也只能通过实际尝试来确定。那时， 我们事先并不知道显著的偏执狂和早发性痴呆是无法治疗的，并且也有理由在各种疾病上试用 这种方法。最初那些年里，大多数的失败不是因为医生的过错或不恰当的对象选择，而是由不 利的外部条件造成的。我们只讨论过内在的阻抗，即病人的阻抗，它们是必然的，而且是可以 克服的。而外在的阻抗，是由病人所处关系及其周围环境对精神分析造成的，这些外在阻抗没 有多少理论价值，却具有极大的实用意义。精神分析治疗与外科手术相当，它和外科手术一样 有理由要求，在对成功有利的安排下实行治疗。诸位知道，外科医生习惯做哪些准备工作：合 适的空间、良好的光线、助手就位、亲属离开等等。现在诸位问问自己，如果这些手术要在家 庭成员在场的情况下进行，而这些家属又随意干涉手术，每切一刀，他们都要大喊大叫，那 么，多少手术会有好的结果呢。在精神分析的治疗中，亲属的干预恰恰是一种危险，而且是一 种让人不知如何应对的危险。我们认识到病人的内在阻抗是必然的，因而对它们有所准备，但 如何才能防御外在的阻抗呢？没办法用任何的解释说明来应对患者的亲属，我们也没办法让他 们对这整件事不管不顾，而且我们也绝对不能同他们合起伙来，因为这样就有失去患者信任的 危险，患者要求——顺便一说，他要求他信任的人也站在他这边，这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一个 人懂得，是什么常常使一个家庭四分五裂，那么他作为分析者也将毫不惊讶地发现，比起让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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