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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讲 分析疗法
口,而他们的康复也同样是必须保密的。但我们遭受到的最强大阻碍却是由于我们认识到,面 对治疗这样的事,人的举动是极度不理性的,所以不能指望用理性的手段在他们这里取得些许 结果。治疗的革新或是受到热情地欢迎,比如像 科赫 288 首次公开他用于对抗结核病的结核菌素 时那样,或是遭到深深地怀疑,比如确实大有用处的 詹纳氏 疫苗 289 ,至今仍有无法和解的反对 者。对精神分析显然存在成见。当我们治愈了一个棘手的病例,我们就会听见这样的话语:这 并不是一种证明,病人原本在这段时间内也会自行康复的。如果某位女性患者已经度过了四个 低落和躁狂交替的周期,她在经历忧郁后的间歇时段前来接受我的治疗,而她在三个星期后又 处于躁狂的开端,于是,所有的家庭成员,甚至还包括提供咨询的医学权威,都认为这次新的 发作只能是她尝试接受分析导致的结果。我们对成见无可奈何;这一点,诸位现在又可以从这 些交战民族彼此间发展出的成见中看到。最理智的做法是等待,将它们留给时间来处理,由时 间将它们冲刷干净。有朝一日,同样这些人对同样这些事会有与如今完全不同的想法;他们为 何没有早些这样想,这仍是个尚未揭开的秘密。 对分析治疗的成见现在可能已经在不断减少了。分析的学说不断传播出去,在一些国家, 以分析的方式进行治疗的医生正在增多,这种情况似乎证实了这点。当我还是名年轻医生的时 候,我曾被卷进了一场类似的风暴中,当时的医生们对催眠的暗示治疗倍感愤怒,而如今,那 些“清醒的人”又将它与精神分析的治疗对立起来。但催眠作为推动治疗的手段并没有兑现它 起初的承诺;我们精神分析学者可以说我们是它的合法继承者,而且我们没有忘记,我们因为 它获得了多少鼓舞和理论上的说明。讹传中精神分析造成的损伤主要局限于一个暂时的现象, 那就是当分析的操作不够巧妙或是中途被打断时,冲突会加剧。我们对患者做了些什么,诸位 想必听过相关的解释,可以对此做出自己的判断,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努力导致了持久的损害。 在不同方向上都可能滥用分析;移情在不细致的医生手中更是一种危险的手段。但是,没有哪 种医学手段和方法能够避免被滥用;刀不锋利,也无法为治疗所用。 我现在说完了,女士们,先生们。如果我坦言,在我为诸位所作的报告中存在许多不足, 令我自己也感到非常沮丧,这绝不是句套话。尤其使我感到抱歉的是,我多次许诺,要在别的 地方再回来讨论某个被简短略过的题目,但后来,讲座的上下文没有再给我机会去兑现我的诺 言。我为诸位报告了某个尚未完成、仍处于发展阶段的东西,而我的简短总结本身也不完整。 在某些地方,我为结论备好了材料,然后自己却没有得出结论。我无法要求诸位成为专家;我 只想为诸位带来些启蒙和启发。
288 罗伯特•科赫( Robert Koch ,1984 年-1910 年),德国医学家和微生物学家。 289 爱德华•詹纳( Edward Jenner ,1749 年-1823 年),英国乡村医生,天花疫苗的发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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