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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讲 梦的理论的修订
神分析的医生向我们保证的那样，梦是一个标志，表示做梦的人没睡好，他大脑的各部分并没 有全部停止工作，个别部分因未知刺激的影响想要继续运作，但却只能以极不完全的方式运 作。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该再去琢磨这种在精神方面毫无价值的夜间干扰的产物。因为， 对它的研究又能为我们的意图带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呢？但我们注意到，我们从一开始就做了另 一种决定。必须承认，我们相当随心所欲——我们设置了前提，提出了预设，认为无法理解的 梦也必定是一种完全符合常态的、有意义且有价值的精神活动，在精神分析中，我们可以像使 用其它表达那样使用它。只有尝试的结果能表明，我们是不是做对了。如果我们能成功地将梦 转化为有价值的表达，那我们显然就有希望获得新的知识，有希望获得我们往常无法触及的表 达。 但现在，我们面临着我们任务中的困难和我们主题中的谜团。我们如何将梦转化为那些普 通的表达？对于病人在一部分表达中采用这种他和我们都无法理解的形式，我们要如何解释 呢？ 我的女士们和先生们，诸位看到，我这次没有按产生顺序来走阐述这条路，而是选择了教 条式的阐述方式。我们的第一步是通过引入两个新的概念、名称，来确定我们对梦的问题的新 态度。通常说的梦，我们称之为梦的文本或 显梦 ，而我们寻找的东西，也就是我们推测隐藏在 梦背后的东西，我们称之为 潜隐的梦念 。然后，我们可以这样表述我们的两个任务：我们要将 显梦转化为隐梦，并且要说明，在做梦人的心灵生活中，后者是如何成为前者的。第一部分是 项实际任务，它是 释梦 要去完成的，需要的是一项技术；第二部分则是项理论任务，它要解释 假设中 梦的工作 的过程，而且它只能是一种理论。这两者，释梦的技术和梦的工作的理论，首 先都要被创造出来。 我们该从哪一部分开始呢？我认为，从释梦的技术开始；它更具体些，会给诸位留下更生 动的印象。 好，病人讲述了一个梦，我们要去阐释它。我们平静地聆听，聆听过程中并未动用我们的 思考。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呢？我们决定尽可能少关注我们听到的，少关注 显梦 。当然了，显梦 会显示出各种特征，这些特征对我们而言并非无足轻重。显梦可以是连贯的，像诗歌那样一气 呵成，或者，显梦也可以是令人无法理解的一团乱麻，几乎像是谵言妄语，可能包含着荒诞的 成分，或包含笑话和貌似富含思想的论证，在做梦的人看来，它可能显得清晰明了，也可能混 沌模糊，它的图像可能会体现出各种知觉的完整感官强度，也可能影影绰绰，只透露一缕隐约 的气息，那些不同的特征可能汇集在同一个梦里，分散在不同的位置；最后，梦或许会显示出 一种疏离的情感色调，也可能伴随着最强烈的愉悦或者难堪的情感——诸位不要认为，我们对 显梦里数不胜数的不同特征毫不在意，我们将在之后再回到它们这里，发现它们身上有许多可 以在阐释中利用的地方，但我们暂且不看它们，而是先专注于释梦这条主线。这就是说，我们 要求做梦的人同样也摆脱显梦留给他们的印象，将注意力从整体转移到梦的内容的各个部分 上，并且要求他们依次告诉我们，每个部分使他想到些什么，当他逐个审视它们时，他会产生 哪些联想。 这难道不是种特别的技术吗？就处理一种表达或说法的方式而言，它并不是那种寻常的方 式。诸位也肯定猜到了，在这种方法背后还隐藏着没说出来的前提。但我们先继续下去。我们 让病人按照怎样的顺序来处理梦的各个部分呢？在这里我们有多条路可选。我们可以直接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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