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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讲 梦的理论的修订
叙述梦时确定的时间顺序。这可以说是最严格的经典方法。或者，我们可以指示做梦的人，让 他首先找出梦里的那些 日间遗留 ，因为经验教给我们，几乎每个梦都包含着回忆的残留，或包 含着对做梦那天发生的某个事件的暗示，经常还会是对多个事件的暗示，如果我们追踪这些联 系，我们常常能一下子就找到从貌似遥远的梦之世界到病人真实生活的过渡。或者，我们让做 梦人从梦的内容中选出那些对他来说特别清晰且感受的强度尤其突出的成分，从这些成分开始 入手。因为我们知道，这些成分特别容易使他产生联想。至于我们具体以哪种方式接近我们寻 找的联想，并没有区别。 然后我们就得到了联想。它们带来各种各样的东西，对昨天的回忆、对做梦当天的回忆、 对早已逝去的时光的回忆、各种思考、包括同意和反对意见的讨论、坦白和请求。其中的一 些，病人畅快地吐露出来，而对于其它的，他则要语塞半晌。大部分联想都和梦的一个成分表 现出清晰的关系；这不足为奇，因为它们是由这些成分而来，但也有这样的情况，病人用这样 的话起头：这好像和这个梦没有任何关系；我说出来，是因为我想到了它。 仔细听听这众多的联想，我们很快就会注意到，它们与梦的内容的共同之处不只是出发 点。它们意外地照亮了梦的所有部分，填补了各部分间的缝隙，使它们怪异的组合变得易于理 解。最后，我们必须弄清它们与梦的内容之间的关系。梦像是这些联想经过缩减的节选，根据 某种尚不明确的规则而构造产生，它的成分就像是从某个合集里选出的杰出代表。毫无疑问， 我们通过我们的技术得到了被梦替代的东西，它体现出梦的精神价值，但它不再表现出梦的那 些怪异特征，不再显得陌生、混乱。 但不要误解！对梦的联想尚且不是潜隐的梦念。梦念包含在联想之中，就像是包含在母液 里——但还不是完全囊括在内。从一方面来说，联想带来的东西比我们表述潜隐梦念所需要的 更多，它带来了病人的思想在接近梦念时不得不制造的所有阐述、过渡及连接。但另一方面， 联想又往往恰好在真正的梦念面前停住脚步，只是靠近了它们，只是在暗示中触及到它们。此 时，我们主动干预，把暗示补充完整，得出不可辩驳的结论，将病人在联想中点到即止的东西 说出来。乍听之下，我们好像是带着谐谑在肆意玩弄做梦人提供给我们的材料，并且滥用这些 材料，硬要从他的表达中阐释出一些无法从中阐释出来的东西；还有，要在抽象的阐述中证明 我们方法的合理性，也是不容易的。但诸位只要亲自对梦进行一次分析，或深入研究我们文献 里详细描述的例子，诸位就会相信，这些阐释工作为什么必然是这样完成的。 在释梦时，虽说我们在整体上都主要依赖于做梦人的联想，但对于梦的内容的特定成分， 我们的行动还是完全独立的，这主要是因为我们不得不独立行动，因为涉及到这些成分时，联 想一般都会失效。我们早就注意到，遇到这种情况的总是同样的那些内容；它们的数量并不 多，而累积起来的经验教导我们，要将它们当作其它东西的 象征 来理解和阐释。相较其它梦的 成分，我们可以赋予它们固定的意义，但这种意义不必是明确的，确定其范围的是我们所不熟 悉的特殊规则。因为我们懂得翻译这些象征，而做梦的人虽然自己使用象征却不懂翻译，所以 就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听到梦的文本之后，还没来得及费尽心思去释梦，就直接明白了 梦的意义，而此时，做梦的人自己还一头雾水。而关于象征，关于我们对它的知识，关于它给 我们提出的问题，我在之前的讲座里已经讲过许多了，今天我就无需重复了。 这便是我们释梦的方法。下一个合情合理的问题是：我们能借助于这个方法来阐释所有的 梦吗？回答是：不能，并不能阐释所有的梦，但能用它来阐释的梦还是很多的，所以我们很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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