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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讲 梦的理论的修订
的。在潜隐梦念中，部分的数量往往对应着同样数量形成想法的不同重点，或对应做梦人心灵 生活中相互争斗的各种趋向，其中的每一种趋向都会在特别的某一部分梦中主导表达，虽然这 种表达从来都不是专属于它的。一个简短的前梦和一个悠长的主梦，两者之间的关系往往是条 件与实行，对于这点，诸位在以前的讲座里可找到非常清楚的例子。做梦人会莫名认为某一个 梦是被硬塞进来的，那种梦实际对应梦念中的一个从句。 弗朗茨•亚历山大 302 （1925 年）曾在 一项关于成对出现的梦的研究中指出，同一夜晚的两个梦常常分工完成梦的任务，所以它们合 起来才是一个两阶段的愿望实现，而每个梦都无法单独完成愿望的实现。比如说，如果梦愿的 内容是对某个特定的人做出不被容许的行为，于是这个人不加掩饰地出现在第一个梦里，而那 项行为却只得到隐约地暗示。然后，第二个梦就换了一种做法。那项行为被直接指了出来，而 那个人却无法辨认，或由某个毫无关系的人来替代。这确实给人留下一种狡猾的印象。在这种 成对出现的梦之间还存在另一种相似的关系，即这一部分表现惩罚，而那一部分则表现罪恶的 愿望实现。所以这就是说：若承担惩罚，就可以得到允许去做禁忌之事。 我不能再让诸位在类似的小发现上驻足不前，或是将更多时间耽搁在讨论释梦在分析工作 中的利用上。我可以想到，诸位迫切地想知道，对梦的本性及意义的根本看法发生了哪些变 化。其实，在这一点上偏偏没什么可报告的，诸位对这点已经有了准备。整个理论中最受争议 的一点估计是所有梦均是愿望实现的说法。外行人必定会一再提出异议说，毕竟还存在这么多 焦虑的梦呢。我可以说，我们已经在之前的讲座里完全解决了他们的这些异议。通过对愿望 梦、焦虑梦和惩罚梦的区分，我们保住了我们的理论。 惩罚梦也是愿望的实现，但不是驱力动势的愿望实现，而是心灵生活中那个进行批判、审 查和惩罚的机构的愿望实现。如果我们面对着一个纯粹的惩罚梦，那我们只要进行简单的思维 工作就能重构那个愿望梦，这个惩罚梦是对它的真正回应，而它在显梦中由这种回绝替代了。 女士们，先生们，诸位知道，对梦的研究首先帮助我们理解了神经症。诸位也将明白，我们对 神经症的认识以后能影响我们对梦的理解。正如诸位将听到的那样，我们被迫假定，心灵生活 里存在某个进行批评及下达禁令的特殊机构，我们称之为超我。鉴于我们现在认识到梦的审查 也是该机构的一种功能，我们便遵循这一指点，更加细心地注意超我在梦的形成中发挥的作 用。 只有两个真正的难点与梦是愿望实现的理论相悖，对它们的探讨虽已延伸得很远，但还未 找到令人完全满意的解答。第一个难点是由以下事实造成的，有些人曾有过恐怖经历，经历过 严重的心理创伤，就比如在战争中经常发生的那种情况，并且这种情况同时也被当作是创伤性 歇斯底里症的原因，梦时常会使这些人重新置身于那个创伤性情景之中。按我们对梦的功能的 假定，情况不该是这样的。回溯那段极其痛苦的创伤性经历能满足哪种愿望动势呢？这很难 说。第二个事实是我们在分析工作中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的；它也不像其它的事实那样，意味着 那么严重的反对。诸位知道，精神分析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揭开那块遮住童年早期岁月的失 忆面纱，并使其中包含的孩子早期性生活的表现成为有意识的回忆。可孩子最初的性经历与恐 惧、禁忌、失望与惩罚之类的痛苦印象相连；我们知道它们受到了压抑，但我们不理解的是， 它们竟能如此广泛地进入梦的生活，竟能为这么多梦的幻想提供模板，而且，梦中还充满了对
302 弗朗茨•加布里埃尔•亚历山大（ Franz Gabriel Alexander ，1891 年-1964 年），曾在柏林精神分析研 究所完成精神分析训练，后移民美国，被认为是以精神分析为基础的心身医学的创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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