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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讲 梦与神秘学
遭遇也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们精神分析师特别有理由，在使用理智的动机来否定新的假 设时多些谨慎，而且我们必须承认，这并不会使我们摆脱厌恶、怀疑与不安。 我将第二个因素称为心理因素。我指的是人类普遍轻信及相信奇迹的倾向。从一开始， 当生活严格驯养我们的时候，我们心中就会被激起一种反抗情绪，反抗思想法则的无情与单 调，反抗现实考验提出的诸多要求。理性变成了敌人，剥夺我们 享乐的可能性 。人们发现， 当他们至少暂时脱离理智，屈从于荒谬的诱惑，那将会带来怎样的 快感 。上学的孩子喜欢颠 倒词句，学者在学术会议后讽刺自己的工作，即使是严肃认真的人也享受诙谐的游戏。针对 “人类最强的力量，理性与科学”，还有更严重的敌意在伺机而动，它急于使神医或自然疗 法术士比“科班毕业”的医生得到更多优势；只要神秘学所谓的事实被认为是对法则和规律 的突破，它就迎合那些说法；它让批评沉睡，使知觉扭曲，强行给出毫无道理的证实与肯 定。谁若是考虑到人类的这种倾向，就完全有理由将神秘学文献中的那些说法视为无效。 我要说的第三点考量是历史方面的，我想由此指出，在神秘学的世界里其实并没有出现 什么新事物，而最近出现的所有那些符号、奇迹、预言和显灵，在古老的时代和古老的书籍 中都已经有人为我们讲述过了，而我们也早就将它们当作天马行空的幻想或有指向性的欺 骗，当作人类无知懵懂、科学精神尚且稚嫩的那个时代的产物，解决掉了。如果我们认为， 按神秘学学者的说法至今仍在发生的事是真的，那么，我们也必须承认那些来自古代的信息 是可信的。现在我们回想一下，在各个民族的传统与宗教经典中，这样的神奇故事不胜枚 举，而且，宗教正是以这种非同寻常的神奇事件为根据，要求人们相信它们，并从这些事件 中找出超人类力量发挥作用的证据。这样一来，我们难免怀疑，对神秘学的兴趣其实是一种 对宗教的兴趣，而神秘学运动的隐秘动机之一，就是要帮助由于科学思维的进步而受到威胁 的宗教。随着对这种动机的认识，我们的怀疑不断增长，我们对那些所谓神秘现象的研究也 愈加厌恶。 但最终还是必须克服这种厌恶。这涉及到事实性的问题，即那些神秘学学者的叙述是否 真实。这一点肯定能通过观察来做决断。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必须感谢那些神秘学学者。我 们无法考证那些古老时代对奇迹的讲述。如果我们认为，若是它们得不到证明，那我们也必 须承认，它们同样无法受到绝对的反驳。但在今时今日发生的事情是我们能够见证的，对 此，我们肯定能获得一种确定的判断。如果我们相信，现今不会出现这样的奇迹，那我们就 不害怕有人提出异议，说它们可能曾在古老的时代发生过。然后，其它的解释也就更加合理 了。所以，我们放下了我们的疑虑，准备参与到对这些神秘现象的观察中去。 不幸的是，我们随后就遇到了一些情况，这些情况对我们诚恳的意图而言非常不利。我 们的判断要依赖于观察，而观察的条件却使我们的感官知觉不确定，使我们的注意力迟钝， 那些观察是在黑暗中，或在微弱的红光下，是在许久的徒劳期望之后进行的。我们被告知， 我们的怀疑态度，也就是我们的批判态度，能够阻碍那些期待中的现象发生。如此这般构建 出来的情况实在是扭曲了我们惯常进行科学研究的条件。观察的对象是那些灵媒，他们被认 为有特别“敏感”的能力，但他们绝不是因为出色的思想或性格特征而著称，他们不像以往 造就奇迹的人那样，并没有某一种崇高的理念或诚恳的意图支撑着他们。相反地，即使对相 信他们隐秘力量的人来说，他们也是极其不可靠的；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已经作为骗子被揭穿 了，而且我们还可以期待，剩下的那些也面临着同样的命运。他们所做的事情，给我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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