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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讲 梦与神秘学
系里的知情者和顾问，而不是对她隐瞒自己的背叛。那位可怜的女人，早已从给予者沦为了 接受者，她由于男人的信任所受的苦，或许更甚于那位交际花由于男人的残忍所受的苦。他 抱怨自己对那名替身的强迫行为，也就是推动他接受精神分析的那种强迫行为，自然是从那 名老情人身上转移到她这个替身这里的；后者才是他想与之分开而不能的。我不会解读笔 迹，不觉得由笔迹推测性格的技术有什么了不起，更不相信通过这一途径可以预测字迹作者 的未来。但是，诸位可以看到，无论人们如何看待笔迹学，有一点是明确无疑的，当那位专 家宣称字迹样品的作者将在最近几天里自杀时，他也只是揭示了那位询问者某个强烈而隐秘 的愿望而已。后来，在第二次鉴定中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只是这次涉及的不是某个无意识 的愿望，而是询问者心中萌发的怀疑和担忧通过那位笔迹专家之口得到了清楚的表达。另 外，我的病人做到了一点，那就是借助精神分析跳出了那个曾令他深陷其间的怪圈，做出了 他的爱情抉择。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诸位已经听过，释梦及精神分析究竟为神秘学做了些什么样的贡 献。诸位从那些例子中看到，通过对释梦及精神分析的应用，那些原本无法辨识的神秘情况 得到了清晰的解释。诸位最关心的问题肯定是，可否相信这些结果的客观实在性。精神分析 虽然无法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借助它而发掘出来的材料至少造成了一种对其客观实在性有 利的印象。但诸位的兴趣不会停留在这里。诸位会想知道，从尚未经过精神分析处理的、丰 富得多的材料中，可以得出怎样的结论。但我却不能跟随诸位朝那个方向去，那里就不再是 我的领域了。我还能做的只有为诸位讲述一些观察，它们至少与精神分析有一定的关系，这 些观察是在精神分析治疗期间进行的，或许也是由于分析治疗的影响而使这些观察成为可 能。我将向诸位讲述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那个例子，我的叙述将会非常详细，其中有许多细 节都需要诸位密切关注，但同时，我还是得将许多内容按下不表，虽然它们本可以极大地提 高这个观察的说服力。事实关系在这个例子中清楚地显现出来，根本无需通过精神分析来阐 发。但在讨论它的时候，我们不能舍弃精神分析的帮助。还有一点我要事先告诉诸位，虽说 这个例子看似是发生在精神分析情景中的思维转移，但它也无法抵御所有的疑虑，不能无条 件地支持这种神秘现象的实在性。 那么，诸位听好：1919 年的一个秋日，大约是上午 10 点 45 分，我正在工作，与一位病 人在一起。这时，刚从伦敦来的 大卫•福塞斯 （ David Forsyth ）博士 305 叫人递了张卡片给 我。（如果我透露说，他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一直让我教他认识精神分析工作的技艺，我这位 来自伦敦大学的尊敬的同事肯定不会将之理解为冒犯。）我只来得及和他打了声招呼，叫他 过后再来。福塞斯博士有理由得到我的特别关注；他是在战争年代的封锁过后首位来到我这 里的外国人，他将会开启一个更美好的时代。在那之后不久，大约在 11 点，我的病人 P 先 生来了，那是一位机智可爱的男子，年龄在 40 到 50 岁间，由于他那时在与女性的相处中遇 到了困难，因而找到了我。对于他的情况，无法保证治疗一定能取得成功；我早已建议他停 止治疗，但他希望继续，这显然是因为他对我有着某种适度的“父亲移情”，而他在这种移 情中也感觉很舒适。钱在那个时候不是问题，因为大家都没什么钱；我与他度过的那些时
305 大卫•福塞斯（ David Forsyth ，1877年-1941年），英国伦敦医生，是1913 年成立的伦敦精神分析 协会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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