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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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讲 梦与神秘学

其次:在同一次治疗的最后,他叙述了一场使他带着恐惧醒来的梦,他说,那是个真正 的噩梦。他补充说,他前不久忘记了“噩梦”对应的英语单词,还告诉一个向他提问的人, 噩梦在英语里叫做“ a mare’s nest ”。这当然是瞎说,“ a mare’s nest ”讲的是一个令人 难以置信的强盗故事,噩梦的英语翻译是“ night-mare ”。这个联想似乎和前面那个联想没 有其它共同点,只除了一个元素:英语;但它却让我想起了大约一个月前发生的一件小事。 另一位来自伦敦的亲爱的客人, 厄内斯特•琼斯 ( Ernest Jones )博士,在与我长久分别之 后突然来拜访我,当时 P 正坐在我的房间里。我示意他去另一个房间,等我和 P 谈完。 P 却 根据那位客人挂在候诊室里的照片立刻认出了他, P 甚至表示,希望我向琼斯介绍他。琼斯 曾撰写过一本关于 噩梦 ( night-mare )的专著;我那时不清楚 P 是否知道这点。因为他避免 去读精神分析的书。 接下来,我想先当着诸位的面考查一下,从 P 这些想法之间的关联及它们产生的原因能 够得到哪些分析上的理解。就福塞特或福塞斯的名字而言, P 与我有相似的态度,对他来 说,它们并没有区别,我知道这个名字也根本就是多亏了他。奇怪的是,他将这个名字突然 带入到分析中,而且就在那位伦敦医生来访这一新事件发生之后,在这个名字在另一种意义 上对我充满含义之后的最短时间里。但那个名字出现在那次分析中的方式,或许与它出现的 这个事实本身同样有意思。他没有说:现在我想起了您熟悉的那些小说里中叫福塞特的那个 名字;而是在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与其来源的任何联系时,就将它与他自己的经历编织到了 一起,并将它体现出来,这一情况早就有可能发生的,但之前并未发生过。但后来他这么 说:我也是个福塞斯,那个女孩就是这样叫我的。很难忽视这句话中混合着的包含妒意的要 求和悲伤的自我贬低。若按以下方式将这句话补充完整,是不会错的:您一门心思关注那位 来访者,这让我受伤。请您把注意力放回到我这里,我也是个 福塞斯 啊——但正如那个女孩 所说,我这个福赛斯其实只是个 冯谨慎 先生( Herr von Vorsicht )。现在,他的思路顺着对 英语这个成分的联想线索回溯到了以前的两件事,这两件事能激发同样的嫉妒情绪。“几天 前您来我住的楼房里,可惜不是拜访我,而是拜访某位 冯•弗洛因德 先生。”这个想法让他 将弗洛伊德的名字歪曲成了弗洛因德。那位课程表里的女教师 弗洛伊德-奥托雷果 也被拉来 做了顶替,因为她作为英语教师能激发显而易见的联想。然后,回忆联系起了几个星期前的 到访者,他肯定也同样嫉妒这位到访者,但他同样觉得自己不能与之抗衡,因为琼斯博士懂 得撰写有关噩梦的论文,而他至多自己做个这样的梦。他提到自己弄错“ a mare’s nest ”的 意思也属于同一个关联之中,它要表达的只可能是:我终究不是真正的英国人,就像我不是 真正的福塞斯那样。 我既不能说他这些嫉妒的心理动势不合适,也不能说它们令人无法理解。他知道,一旦 又有外国学生和病人来到维也纳,他的分析治疗以及我们因此建立的往来就会结束,而此后 不久事实也的确如此。但我们至此为止所做的是分析工作中的一部分,我们解释了在同一次 治疗里给出的、由同样动机支撑的三个联想,而这与另外那个问题没有太多关系,即这些联 想在没有思维转移的情况下可否衍生出来的问题。对所有的三个想法都可以提出后面这个问 题,因此可以分解为三个单独的问题: P 那时可能知道福塞斯博士是初次拜访我吗?他当时 可能知道我在他住的那幢房子里拜访的那个人的名字吗?他那时知道琼斯博士写过有关噩梦 的论文吗?或者,那只是我对这些事情的了解从他的这些想法中体现出来吗?通过我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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