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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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讲 梦与神秘学

能否得出有利于思维转移的结论,将取决于对这三个单独问题的回答。让我们将第一个问题 暂且放在旁边,另外那两个更容易处理。拜访旅馆的事情乍看之下会给人造成特别可靠的印 象。我确定,当我开着玩笑简短地提起我曾到访他所住的那幢楼房时,我没有提到任何名 字;我认为, P 不太可能在那家旅馆打听那人的名字,我更相信,他仍全然不知那个人的存 在。然而,一个偶然完全破坏了这个案例的说服力。我在旅馆里拜访的那位不只名字叫作 弗 洛因德 ( Freund ),他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也都是真正的朋友 309 。正是 安东•冯•弗洛因德 ( Anton von Freund )博士的捐赠使我们得以成立我们的出版社。他的早逝和几年后 卡尔• 亚伯拉罕 ( Karl Abraham )的去世是精神分析发展所经历的最沉痛的不幸。所以,我当时对 P 先生说的可能是:我在您住的房子里拜访了 某位朋友 ,而伴随着这种可能性,对他第二个 联想的神秘学兴趣也即告消失。 第三个联想留下的印象也很快就消散了。 P 从不阅读精神分析的文献,他当时能够知道 琼斯 曾发表过关于噩梦的论文吗?能,他是能够知道的。他有我们出版社的书,至少能在封 面的新书预告里看到书名。 这无法被证实,但也不能被否认。所以,我们无法通过这一途径做出决断。我不得不表 示遗憾,正如许多相似的观察那样,我的观察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它太晚才被记录下来, 当它得到讨论的时候,我已经不再与 P 先生见面,不能再进一步询问他了。 好了,让我们回到最初那个想法,即使单独来看,那个想法也支持思维转移表面上的实 在性。 P 那时可能知道福塞斯博士一刻钟前曾来过我这里吗?他可能知道福塞斯博士的存 在,或知道他在维也纳吗?我们不能屈从于直接否定这两个问题的倾向。我还是看到了一条 途径,它能通往一种部分的肯定。我可能告诉过 P 先生,有位英国医生来这里学习精神分 析,那是大水过后的头一只鸽子。那可能是 1919 年夏天;福塞斯博士在来访前的几个月和 我通信约定过。我甚至可能提过他的名字,尽管这在我看来可能性很小。 因为这个名字对我们俩而言还有另外的意思,若我曾提到过,那我们肯定展开过与之相 关的交谈,而我应该也会记得那些交谈。无论如何,至少这事有可能发生过,然后我把它全 部忘记了,使得那位冯谨慎先生在那次治疗时能奇迹般地触动我。若认为自己是个怀疑论 者,那最好也不时怀疑自己的怀疑。或许我心里也隐秘地倾向于相信奇迹,而这种倾向正推 动了神秘现象的创造。 如果这样能排除一部分奇迹的话,那还有另一部分等着我们,那也是所有部分里面最困 难的。假定, P 先生已经知道有位福塞斯博士,并且知道他将在秋天来到维也纳,那该如何 解释,他恰好在博士抵达的那天,并且紧接着博士的首次拜访之后受到接待呢?这可以说是 巧合,也就是说,无法解释——但我之所以讨论 P 的另外两个联想,恰恰就是为了排除这种 偶然。为了向诸位展示,他确实对拜访我的人及受我拜访的人怀着嫉妒的想法;或者,为了 不忽视任何的可能性,可以尝试假定, P 在我身上注意到了某种特别的兴奋,对此我当然全 然不知,但他由此得出了他的结论。或者说,在那位英国人走后, P 先生只过了一刻钟就来 了,在两人都会经过的那小段路上遇见过他,从他典型的英式外表上认出了他。由于 P 一直 抱有这种嫉妒的心理预期, P 就会想:原来这就是那位福塞斯博士啊,我的分析正是随着他 的到来而将告结束。可能他刚从教授那里出来。好了,我无法通过这些理性的推测走得更远

309 “ Freund ”在德语中意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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