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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讲 梦与神秘学
了。事情还是处于这样一种 不明 （ non liquet ）的状态，但我得承认，根据我的感受，天平 在这一点上也倾向于思维转移那边。另外，肯定不止我一人在精神分析的情景里经历了这种 “神秘的”状况。海莲娜• 多伊奇 310 曾于 1926 年公布过相似的观察，并考查过病人与分析师 之间的移情关系对其构成的限制条件。 我相信，我对此问题的态度：不完全信服，但可以相信，诸位并不会感到非常满意。诸 位也许会告诉自己说：这又是一位毕生本分工作的自然学者在晚年变得愚蠢、虔诚且轻信的 例子。我知道几个伟大的名字属于这一行列，但诸位不要把我算在里面。至少我没有变得虔 诚，我希望也没有变得轻信。然而，若只是为避免受到事实的迎头痛击，就终生弯腰屈身躲 避的话，那么到了晚年，在面对新的事实时，也仍将是卑躬屈膝的。对诸位来说，若我坚持 某种适度的唯神论，无情地拒绝所有神秘的东西，那肯定更好。但我没有哗众取宠的能力， 我必须提醒诸位，更友善地去思考思维转移的客观可能性，并进而去思考远距离感应的客观 可能性。 诸位没有忘记，只有当我能通过精神分析接近那些问题时，我才会去处理它们。当它们 十多年前第一次进入我的视野时，我由于我们科学的世界观所受到的威胁而感到恐惧，因 为，当神秘学的一些部分被证明为真时，这种世界观恐怕就得让位给灵魂论或神秘主义了。 今天，我不再这样想了；我认为，对于那些按照神秘学的说法是真的东西，如果人们不敢接 受它并处理它，那就是对科学没有信心。尤其就思维转移而言，它似乎有助于将科学的思维 方式（反对者的说法是机械的思维方式）延伸到难以把握的精神层面。远距离感应的过程应 该是一个人的某项心灵活动在另一个人那里触动同样的心灵活动。处于这两个心灵活动之间 的很可能是一个物理过程，精神内容在这端转换为它，而在那端它又重新转换成同样的精神 内容。这种转换与其它转换的相似性，比如与通电话时说与听的转换，将是明确无误的。诸 位想一想，要是能够把握这种精神活动对应的物理过程，那该有多好啊！我想说，精神分析 将无意识加入到了物理过程与至今为止被称作“精神的”内容之间，它通过这一举动让我们 做好了准备，使我们能够假定，像远距离感应那样的过程是存在的。习惯了远距离感应的观 念之后，就能用它做很多事，但暂时还只是在幻想里。人们并不清楚，在那些庞大的昆虫国 家里集体意志是如何产生的。也许就是通过直接的精神转移这条途径。我们可以推测，这是 原始的单体生物间最初的沟通途径，在种系发展过程中，借助感官接收符号这种更好的传递 方法将这种原始途径比了下去。但那种较为古老的方法可能仍保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在某 些条件下还能发挥作用，比如在那些受到激情感染的人群中。所有这些都还不确定，充满了 尚未解开的谜团，但这不是我们害怕的理由。 如果远距离感应作为真实过程存在的话，那么，虽然难以证明，但还是可以推测，它是 种相当频繁的现象。如果我们恰好能在孩子的精神生活里证明它们的存在，那就与我们的期 待对应上了。这使人想起孩子们频繁出现的焦虑念头：父母知道他们所有的想法，但父母没 有告诉他们这点。成年人信仰神的全知，可能就与这种念头完全对应，或许就来源于它。不
310 海莲娜·多伊奇（ Helene Deutsch ，1884 年-1982 年），奥地利裔美国精神分析师，弗洛伊德的学 生，首位专门研究女性心理学和女性的性的精神分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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