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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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讲 心理人格的剖析

视为神的赋予,它深深地根植于我们心中,而将道德视作一种周期现象,这是种非常奇特的经 验。因为那场道德的闹剧在数月之后就会结束,超我的批判沉默下来,自我得到平反,并重新 享有一切人的权利,直至下次发作。在这种疾病的某些形式中,甚至会在间隔期内发生相反的 情况;自我处于某种忘乎所以的愉悦状态,它欢庆胜利,就好像超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或是 与自我融汇到了一起,而这个获得自由的癫狂自我也确实容许自己毫无节制地满足所有的欲 望。这些过程充满了未解的谜团! 如果我告诉诸位,对于超我的构成,即对于良知的产生,我们已经学到了一些东西,那 么,诸位期待的肯定不只是简单的说明。借用 康德 312 那个众所周知的说法,如果将我们心中的 良知与星空联系起来,那么,一个虔诚的人恐怕会忍不住把两者都当作神创造的杰作来崇拜。 天体肯定是伟大的,但至于良知,神在这里做的工作既不平均也不认真,因为太多的人都只分 到了微少的,甚至少得不值一提的良知。对于良知是神泽的说法,我们绝不会错看其中包含的 那部分心理学真相,但这句话需要解释。良知虽说“在我们心中”,但它并非从一开始就是如 此。它确实与性生活相反,性生活是真的从生命初始就存在的,不是后来才加入的。但小孩子 是谈不上道德的,对于追求快乐的冲动,幼童并没有内心的顾虑。后来由超我接替的那个角色 首先是由某种外在权力担任的,比如父母的权威。父母的影响管束着孩子,他们使用的手段就 是提供爱的证据及用惩罚来威胁,而惩罚对孩子来说势必意味着失去爱,这本身就是孩子必然 惧怕的。这种现实焦虑是后来的道德焦虑的前身;只要它还在统治着,就不用去谈超我和良 知。再后来,才形成那种我们总想视为正常的次级情况:外在阻碍被内化,超我在此时代替了 父母这股权威势力,同样地观察、指挥和威胁自我,就像以前父母对孩子做的那样。超我就这 样接手了父母这一权威机构的权力、功能以及方法,它不仅是父母权威的权利继承者,而且也 是其真正的合法后裔。它是直接从父母权威中产生的,我们不久就将得知,其中经历了怎样的 过程。但我们还要暂且停留一下,看看这两者间存在的某种不协调。超我似乎只单方面地选取 了父母的强硬与严厉,掌握了他们禁止和惩罚的功能,而他们充满爱意的照料并未得到接纳与 延续。如果父母确实曾施行严格的管教,那孩子心中若是也产生了苛刻的超我,我们认为是容 易理解的,但经验表明,事实与我们的预期相反,即使父母的教育温和友善,尽量避免威胁与 惩罚,超我同样能获得那种严酷无情的特征。等我们之后处理超我构成中驱力的转变时,我们 再回头来看这种矛盾。 关于从父母关系到超我的转变,我能告诉诸位的并没有我想要讲的那么多,一部分是因为 这个过程太过复杂,对它阐述会超过我想给诸位做的导论的范围,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我们并不 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将它看透了。所以,请诸位暂且满足于下面这些提示。这种过程的基础是一 种所谓的身份认同,也就是自我适应于另一个陌生的自我,从而导致前一个自我在某些方面与 另外那个自我行为一致,前者模仿后者,在一定程度上吸收容纳了后者。人们将这种认同比作 那种对外人口欲的、同类相食的吞噬,这种类比不可谓不恰当。身份认同是与另一个人联结的 一种非常重要的形式,或许是最原始的形式,与客体选择不同。对于两者的区别,可以这样表 达:当男孩认同父亲时,他想变得像父亲那样;当他将父亲作为自己选定的客体时,他想占有 父亲;在前一种情况中,他的自我会按照父亲这个范例来改变,而在后一种情况中则不必如

312 伊曼努尔•康德( Immanuel Kant ,1724 年-1804 年),德国启蒙时期哲学家,西方哲学最著名的代 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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