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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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讲 心理人格的剖析

他接近主题时体会到的难堪感受,主观地辨别阻抗。但这后一种表现也可能不会出现。然后, 我们告诉病人,我们由他的行为得出结论,他现在处于阻抗中,而他回答说,他对此一无所 知,他只是感到很难展开联想。事实证明我们是对的,但他的阻抗也确实是无意识的,与我们 试图释放的被压抑对象一样无意识。我们早就应该提出这个问题:这样一种无意识的阻抗来自 他精神生活中的哪个部分?精神分析的初学者会迅速作答:这就是无意识进行的阻抗啊。一个 含混、无用的回答!若这话的意思是,这种阻抗来自受到压抑的东西,那我们必须说:肯定不 是!我们反而更偏向于认为,受到压抑的东西有某种强大的向上浮力,某种能入侵意识的渗透 力。阻抗只可能是自我的一种表达,也就是那个曾执行压抑、现在想维持压抑的自我。我们以 前也总是这样理解的。我们假定自我之中存在着某种特别机构,它代表着限制、拒绝的要求, 这个机构亦即超我,在做出这个假定之后,我们就可以说,压抑是超我的工作,超我或是自己 执行工作,或是委托听从于它的自我实行工作。如果现在的情况是,病人没有意识到他在接受 分析时产生的阻抗,那这要么表示,超我和自我在非常重要的情况下能够无意识地工作,要么 说明,自我和超我这两者都有部分是无意识的,而后面这一点更重要。在这两种情况里,我们 都要面对这个令人不快的认识,(超)我绝不等于有意识,而受到压抑的也绝不等于无意识。 女士们,先生们!我觉得我需要喘口气了,诸位想必也会认为暂停一会儿颇有益处,因而 乐于接受短暂的休息,而在继续讲课之前,我先向诸位道歉。对于我十五年前开讲的精神分析 引论,我想给诸位做些补充,而且我不得不假装诸位在这段时间里也只做了精神分析这一件 事。我知道,这是种无理的苛求,但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这或许是因为,给本身不是精神 分析师的人传递某种对精神分析的认识根本就是困难的。诸位可以相信我,我们不愿表现得好 像神秘组织的成员,在从事神秘科学。但我们还是必须认识到以下这点,并将之作为我们的信 念公布出来:如果一个人没有亲身经验,而这些经验只有对自身进行精神分析方可取得,那他 就没有权利干涉精神分析。我十五年前为诸位讲演时,曾试图为诸位略去我们理论中某些推测 的部分,但我今天要讲的新收获恰好由此开始。 我回到题目上来。对于以下这个疑问,自我与超我本身是否可以是无意识的,还是说它们 只发挥无意识的作用,我们有充分的理由选择前一种可能。甚至,自我与超我的大部分可以保 持无意识,而且它们通常都是无意识的。这说明,人对它们的内容一无所知,需要费些功夫才 能使人意识到它们。所以,自我与意识,受压抑与无意识,确实不等同。我们感觉有必要彻底 修改我们对意识与无意识问题的态度。我们首先倾向于大幅降低意识这一标准的价值,因为它 被证明是非常不可靠的。但那样做是不公平的。这就和我们的生活一样;没有多少价值,但却 是我们所拥有的全部。缺少了意识质量这盏明灯,我们将会迷失在深层心理学的黑暗之中;但 我们可以尝试着重新确定方向。 我们无需讨论该将什么称之为有意识的,这点没有任何疑问。无意识这个词最早且最好的 含义就是那个描述性含义;我们说无意识是一种精神过程,我们必须假定这种过程的存在,这 大概是因为我们由它的作用推知它了的存在,但却对它一无所知。然后,我们与它的关系就像 我们与另一个人的精神过程的关系一样,只不过它是我们自己的一个过程。如果我们还想说得 更准确些,那我们就会修改这句句子,在我们必须假定这个过程在 当下 活跃的时候,即使我们 当下 对它一无所知,也把这样的过程称作是无意识的。这种限制使我们想到,大部分有意识的 过程只在短时间内是有意识的;它们很快就会变成 隐伏的 ,但也能轻易地重新变得有意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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