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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讲 心理人格的剖析
们也经营着不同的活计。那么，分布可以是这样的，山地里住着德国人，他们从事畜牧业；平 原上住着马札尔人，他们种植粮食并酿造酒葡萄；湖畔住着斯洛伐克人，他们捕鱼，编织苇 草。如果分布是清晰和纯粹的， 威尔逊 315 这样的人就会为此感到高兴；地理课上做起报告来也 会很方便。但诸位如果旅行来到这个地区，或许就会发现，那里并非那么井然有序，混杂的情 况更多。德国人、马札尔人和斯洛伐克人到处混杂居住，山地中也有农耕，平原上也有畜牧。 有些事情当然还是会像诸位期待的那样，因为山上是无法捕鱼的，水里是不长葡萄的。甚至， 诸位事先对这个地区的设想可能在大体上是正确的；但诸位要允许细节上的偏差。 关于 伊底 ，除了这个新名称之外，诸位并不期待我还有多少新内容可以告诉诸位。它是我 们人格中那个晦暗的、无法触及的部分；我们对于它的些许知识，是我们通过研究梦的工作及 神经症症状的形成获得的，其中大部分都有着否定的性质，只能描述为自我的对立面。我们通 过比较来接近伊底，把它描述为一种混沌，一种热血沸腾的兴奋。我们设想，它说到底是对躯 体开放的，从那里将驱力需求接纳进来，而这些驱力需求就在伊底之中找到了精神上的表达， 但我们说不出是以什么为基底。它用驱力那里的能量充实自己，但它没有组织，无法构成整体 意志，只能在遵循快感原则的条件下构成追求，为驱力需求创造出满足。对于伊底中的过程， 逻辑的思维法则并不成立，特别是矛盾律。相反的动势并存，却不相互抵消或相互排斥，它们 至多在主导的经济强制下释放能量共同达成妥协。伊底里没有任何等同于否定的东西，而且我 们还会意外地发现，哲学家们那个空间与时间是我们心灵活动的必要形式的说法，也是存在例 外的。伊底里找不到任何与时间相应的观念，没有对时间流逝的认可，并且，还有极其怪异且 有待在哲学思想中得到恰当评判的一点，那就是伊底中没有任何心灵过程因时间的流逝而改 变。从未跨越过伊底的愿望动势，还有因压抑而沉到伊底之中的印象，它们是虚拟不灭的，几 十年过去，它们仍旧好像刚刚发生过那样。只有当它们通过精神分析的工作变得有意识之后， 它们才能被认为是一种过去，才能作废，才能剥夺它们的能量投注，而精神分析的治疗效果并 非只有极小一部分以此为基础。 我常有这样的印象，对于受压抑对象不因时间而改变这个毫无疑问的事实，我们在理论中 对它的运用实在太少了。这里似乎有一条通往最深认识的通道。可惜我也没有在这里走得更 远。 伊底当然不懂得价值评判，不知善恶，无所谓道德。经济因素，或诸位要是愿意的话，也 可以称作数量因素，是与快感原则紧密相连的，统治着所有的过程。我们说，那些要求得到释 放的驱力投注，就是存在于伊底中的全部了。甚至，相较于其它的精神区域，这些驱力动势的 能量似乎处在另一种状态中，要容易活动得多，并且容易释放得多，否则那些移置和凝缩就不 会发生，而这些移置和凝缩是伊底的特征，并且它们完全不考虑被投注客体的质量——在自我 中，我们会把这个被投注客体称为观念。要是能对这些东西有更多的了解，我们什么都愿意付 出！另外，诸位看到，除了它是无意识的之外，我们还可以指出伊底的其它特征，而且诸位也 认识到了，自我和超我无需具有同样的原始与非理智的特征，它们的一些部分也有可能是是无 意识的。对于那个原本的自我，也就是能与伊底及超我分离的那个自我，如果我们注意它与心 灵装置最外层的表面部分的关系，也就是与我们称为知觉意识系统的那部分的关系，我们就能
315 托马斯·伍德罗·威尔逊（ Thomas Woodrow Wilson ，1856 年-1924 年），美国民主党政治家。 1913 年至 1921 年任美国总统，是种族隔离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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