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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讲 心理人格的剖析
最快地把握其特征。这个系统面向外部世界，传递对外部世界的感知，在它运作时，其中就会 产生意识这种现象。这个系统是整个心灵装置的感觉器官，此外，它不只接受来自外部的兴 奋，也接受来自心灵生活内部的兴奋。自我是伊底由于接近外部世界及受外部世界影响而被改 变的那部分，用于接纳刺激和遭受刺激时的保护，与微小生命体包裹自己的那种皮质层相仿， 这个观点几乎是无需论证的。对自我而言，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变得至关重要，自我承担了在伊 底面前代表外部世界的任务，以便保全伊底，因为若是不顾忌那股格外强大的外部力量，伊底 盲目追求驱力的满足，就将无法避免毁灭的命运。发挥这项功能时，自我必须观察外部世界， 将对外部世界的忠实描绘放入其知觉的回忆痕迹中，通过现实检验这一活动，来排除这幅外部 世界图象中来自内部兴奋源头的附加成分。自我受伊底的委托，控制着通往行动的入口，但自 我在需求与行动之间加入了一段留给思维工作的延迟，在延迟期间处理经历在回忆中的遗留。 自我以这样的方式推翻了肆意统治着伊底中各项过程运行的快感原则，以现实原则取而代之， 以获得更多的保障和更大的成功。 它与时间之间难以描述的关系也通过知觉系统传递给自我；这个系统的工作方式几乎毫无 疑问就是时间观念的来源。与伊底相比，自我尤为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对其内容的综合，对其心 灵过程的归拢与统一，这种特征是伊底完全不具备的。当我们接着处理心灵生活中的驱力时， 希望我们能追溯到自我这一根本特征的根源。正是这个特征创造出了自我发挥其最佳功能所需 要的那种组织高度。自我从对驱力的感知，发展到对驱力的驾驭，但要实现后者，只有将驱力 代表放到更大的组织之中，吸收到关联情境里面才行。若要顺流行的说法，我们就可以说，自 我在心灵生活里代表理智与审慎，而伊底则代表未被驯服的激情。 到目前为止，我们通过枚举自我的优点和能力而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现在是时候去思考一 下它的反面了。自我终究只是伊底的一个部分，由于它靠近包含潜在危险的外部世界而受到了 符合适用性的改变。从动力学的角度来看，自我是软弱的，其能量是从伊底那里借来的，而且 我们也多少知道它从伊底那里取得更多能量的方法，或者也可以说是花招。通过这一途径达成 的还有，比如说，对被保留或被放弃的客体的认同。客体投注来自于伊底的驱力要求。自我首 先要将它们登记下来。但是，由于自我对客体的认同，自我取代了这个客体，把自己推荐给伊 底，想要将伊底的力比多引向自己。我们已经听说过，自我在一生中接纳了以往客体投注的大 量沉积。在总体上，自我必须执行伊底的意图，当它找出实现这些意图的最佳条件时，它就完 成了它的任务。自我和伊底的关系可与骑手和他的马匹的关系相比。马匹为位置移动提供能 量，而骑手有决定目标的优先权，能够引领这匹强健动物的运动。但是，在自我与伊底之间的 非理想情况也出现得极其频繁，也就是骑手不得不任由马儿往它自己想去的方向奔驰的情况。 通过压抑阻抗，自我摆脱了伊底的一部分。但压抑没有延伸进伊底之中。受到压抑的东西 与剩下的伊底汇合到了一起。 谚语说，一仆不可侍二主。那可怜的自我处境更是困难，它要侍奉三位严主，力求协调他 们的要求。这些要求总是截然不同，往往看似无法调和；这样一来，也难怪自我经常无法完成 其任务了。那三位暴君分别是外部世界、超我和伊底。若我们跟踪观察自我，看它如何同时满 足这三者，或更准确地说：如何同时听从于它们，那我们就不会后悔把这个自我拟人化，不会 后悔将它看作一种特别的存在了。它感觉自己受到三方的约束，受到三种危险的威胁，对此， 它在受到胁迫的情况下会以产生焦虑作为反应。由于它源自于知觉系统的经验，它注定要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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