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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畏惧，是能够找到一种可靠解释的。孤身独处和陌生的面容都会唤起对熟悉的母亲的渴望； 孩子无法驾驭这种力比多兴奋，无法使之保持悬浮状态，而是将其转换为焦虑。所以，孩子 的这种焦虑不能算作现实焦虑，而要算作神经症性焦虑。孩子的恐惧症与焦虑神经症的焦虑 预期这两个例子，为我们展示了神经症性焦虑的一种产生方式：通过力比多直接转变而来。 至于另一种机制，我们马上就会认识到；诸位将会看到，它与第一种方式并没有太大的不 同。 对于歇斯底里症及其它神经症中的焦虑，我们将它归因于压抑的过程。我们认为，以下 两者，要受压抑的观念和附着其上的力比多份额，如果我们将这两者的命运分开来看，我们 就这种过程的描述就能比以前更完整。经受了压抑，或许被扭曲到无法辨别的，是观念；但 观念的情感份额常被转换为焦虑，而且无论这情感份额是什么形式，无论是攻击还是爱意， 都会被转换。无论是何种原因造成某个力比多份额无法得到使用，都没有本质的区别，无论 是像儿童的恐惧症中那样，因为自我幼儿般的软弱，还是像在焦虑神经症中那样，因为性生 活中的躯体过程，亦或像在歇斯底里症中那样，因为压抑，都无没有区别。所以，这两种神 经症性焦虑的产生机制其实是重合的。 在这些研究期间，我们注意到焦虑展开与症状形成之间一种极其重要的关系，即这两者 相互代表，相互接替。比如，广场恐惧症者通过街上的一次焦虑发作开始了他的痛苦经历。 每当他再次上街时，这种焦虑发作就会重复。这时，他产生出惧怕街道的症状，这种症状也 可称作自我的障碍、自我的功能限制，用于避免自己的焦虑发作。反过来，比如像在强迫性 行为中可能发生的那样，病人干涉症状形成，情况就会截然相反。如果妨碍病人执行他的洗 涤仪式的话，他就会陷入某种难以忍受的焦虑状态，而他的症状显然曾保护过他，帮助他抵 御那种状态。还有，看上去焦虑展开发生得较早，症状形成发生得较晚，就好像症状被创造 出来就是为了避免焦虑状态的爆发。与这点相符的还有，幼年最初的那些神经症是恐惧症， 从那些状态上可以清晰地辨别出，初期的焦虑展开是如何被后来的症状形成所替代的：我们 有种印象，我们能从这些关系中找出理解神经症性焦虑的最佳途径。同时，我们也成功地回 答了这个问题，人们在神经症性焦虑中怕的是什么，并且由此建立起了神经症性焦虑与现实 焦虑间的联系。人们害怕的显然是自己的力比多。这与现实焦虑的情形有两点区别，其一在 于危险不是外在的，而是内在的，其二在于危险没有获得有意识的认知。 在恐惧症中，我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这种内在危险是如何转变为一种外在危险的， 也就是说，神经症性的焦虑如何转变为表面上的现实焦虑。为了简化某种往往非常复杂的关 系，让我们假定，广场恐惧症患者常常害怕诱惑的动势，而唤起这种动势的是他在街上的邂 逅。他在他的恐惧症中进行了某种移置，于是他现在害怕的就成了某种外在的情形。在这一 过程中，他的收益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他认为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面对一种外在危 险时，我们可以通过逃离自救，但试图逃离某种内在的危险则是件困难的事情。 在我当时那场关于焦虑的讲座最后，我自己给出了这样的评价，我们的研究所得到的不 同结果虽然并不相互矛盾，但终究还是无法相互协调。焦虑作为情感状态，是对某个受威胁 的旧时事件的再造，焦虑为自我求生服务，并且标志着新的危险，它由出于某种原因变得无 法使用的力比多产生，也出现在压抑的过程中，它的位置会由症状形成来接替，它可以说是 在精神上被绑定的——我们感觉这里缺少一些将部分构成整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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