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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女士们，先生们！我上次讲过将心灵人格划分为超我、自我和伊底，这种分割也在焦虑 的问题中强加给我们一种新的指向。只有自我是焦虑的场所，只有自我可以制造和感受焦 虑，我们带着这一论断站上了一个新的坚定立场，由这一立场出发，某些关系显现出了不同 的样貌。确实，我们并不知道，“伊底的焦虑”这种说法，或是认为超我有焦虑能力的看 法，会有怎样的意义。反之，我们乐于见到焦虑的三种主要形式，现实焦虑、神经症性焦虑 和良知焦虑，能自然而然地对应上自我的三种依赖关系，即对外部世界、对伊底和对超我的 依赖。焦虑作为危险情况的警示信号，我们之前对这种功能也并不陌生，有了这个新的观 点，这项功能就受到了更多的关注，而对于焦虑是由哪些材料构成的这个问题，人们的兴趣 则减弱了，现实焦虑与神经症性焦虑的关系则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得到了澄清和简化。另外， 值得注意的是，相比那些被认为简单的案例，我们现在反而能更好地理解那些看起来复杂的 焦虑产生的案例。 因为我们最近就研究过，在一些被我们算作是焦虑歇斯底里的恐惧症中，焦虑是如何产 生的，而且我们选取的案例都涉及到对来自俄狄浦斯情结的愿望动势的典型压抑。按照我们 的预期，我们本应发现，正是对母亲客体的力比多投注由于受到压抑而转变成了焦虑，然后 在症状中表现出与父亲替身的关联。我无法为诸位演示这种研究的各项步骤，诸位只要知 道，结果出人预料，与我们的预期相反，便足够了。并不是压抑创造出焦虑，反而是焦虑出 现得更早，是焦虑造成了压抑！但那会是什么样的焦虑呢？只能是对某种逐渐逼近的外在危 险的焦虑，即某种现实焦虑。的确，男孩面对自己的力比多要求会感到焦虑，在这里所说的 情况下，就是害怕他对母亲的爱，所以，这确实是神经症性焦虑的案例。但是，这种爱恋对 他而言之所以像是一种必须通过放弃客体来摆脱的内在危险，只是因为它唤起了某种外在的 危险情境。而在我们研究的所有情况中，我们都得到了同样的结果。就让我们承认吧，我们 那时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这点，事实会证明内在的驱力危险是外在的现实危险情境的一种条 件和准备。 但我们还根本没有说，爱恋母亲导致的后果，即孩子害怕的那种现实危险，到底是什 么。那其实是阉割惩罚，即失去他的阴茎。当然，诸位会反驳说，这可不是什么现实的危 险。我们的男孩们并没有因为他们在俄狄浦斯情结的阶段爱上母亲而遭到阉割。但这不是这 么容易否决掉的。首先，是否真的执行阉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一种从外部造成威胁 的危险，并且孩子相信它的存在。孩子相信这一点是有原因的，因为在他的性蕾期期间，在 他的早期自慰时期，他经常受到威胁要被割去阴茎，而对这种惩罚的暗示应该经常在他身上 得到一种种系发生学上的强化。我们推测，在人类家庭的原始时期，嫉妒且残暴的父亲确实 会对逐渐成长的男孩进行阉割，而在原始民族中，包皮切割常作为男性成年仪式的一部分， 它就是一种容易辨认的阉割行为的遗留。我们知道，我们的看法与普遍的观点相去甚远，但 我们必须坚持这个看法，阉割焦虑是压抑最常见且最强大的推动力之一，并且，它因此也是 神经症构成的最常见且最强大的推动力之一。虽然没有进行阉割，但包皮切割确实被作为对 男孩自慰行为的治疗方法或惩罚措施，这种情况在英美社会里并不少见，对此类案例的分析 为我们的信念增添了最后的把握。更详细地在这里探讨阉割情结，是一种强大的诱惑，但我 们还是想留在我们的主题上。阉割焦虑自然不是压抑仅有的动机，它在女性那里就已经缺少 了发生的场所，她们虽有阉割情结，但却不可能有阉割焦虑。对另外那个性别而言，代替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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