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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割焦虑的位置出现的,是对失去爱的焦虑,这显然是婴儿想念母亲时那种焦虑的延续。诸位 明白,这种焦虑指出了怎样的现实危险情况。当母亲缺席,或当母亲不再爱孩子,孩子的需 要就不一定能够得到满足了,孩子就可能经受最令人窘迫的紧张情绪。诸位不要拒绝以下这 个想法,这些焦虑条件在根本上重复了最初对出生感到焦虑的情形,出生也代表着一种与母 亲的分离。如果按照 费伦齐 ( Ferenczi )的思路,诸位也可以将阉割焦虑加入那个系列之中, 因为失去男性阴茎导致的结果是他不可能与母亲或其替身在性交中重新结合。另外,我提示 诸位,那种常有的返回母体的幻想,正是这种性交愿望的替代。这里还有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和出人意料的关联可以报告,但我不能超出精神分析引论的范围,我只是还想提醒诸位注 意,这里的心理学调查是如何推进到生物学事实上的。 奥托• 兰克 ( Otto Rank )为精神分析做出过许多杰出的贡献,并且,强调出生及与母亲 分离的意义,也是他的功劳。然而,他从这个因素为神经症理论乃至为精神分析疗法出发, 得出的那些极端结论,都使我们感到无法接受。他当时就已经找到了他理论的核心,这个核 心就在于,出生时的焦虑体验是后来所有危险情境的范本。如果我们在这些危险情境上稍作 停留,我们就可以说,其实人生发展中的每个年龄阶段都会分配到一种与之相符的特定焦虑 条件,也就是危险情境。精神上的无助这种危险适合于自我早期不成熟的阶段,失去客体 (或爱)的这种危险与孩子最初那些年里的依赖性相适应,阉割的危险适合性蕾期,最后还 有对超我的焦虑,这种占有特殊地位的焦虑适合于潜伏期。随着人生发展的进程,以前的焦 虑条件要被抛弃,因为与之相应的危险情境由于自我变强而不再成立。但这种抛弃是非常不 彻底的。许多人无法克服对失去爱的焦虑,他们总是无法摆脱对他人之爱的依赖,并在这点 上延续他们的幼儿行为。对超我的焦虑一般来说都应该是没有尽头的,因为它作为良知焦虑 在社会关系里是不可或缺的,并且,个人只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才能独立于人类群体之外。 在旧时的那些危险情境之中,有一些也能巧妙地将自己保留到后来的时期,因为它们会按照 时期来调整它们的焦虑条件。比如说,阉割的危险就是这样将自己伪装成对梅毒的畏惧来自 保。虽然,作为成年人都知道,阉割已经不再是惩罚性欲放纵的普遍作法,但我们也得知, 这样肆意放纵欲望是会受到严重疾病的威胁的。毫无疑问,我们称之为神经症患者的那些 人,他们在面对危险时的行为仍保持幼儿时期的状态,而且他们并没有克服已不成立的焦虑 条件。让我们把这点当作对神经症患者特征的一项实际贡献;但我们无法这么快就断言,为 何如此。 我希望,诸位没有失去对全局的把握,希望诸位还记得我们是在研究焦虑与压抑的关 系。在研究中,我们有两个新收获。首先,是焦虑造成了压抑,而不是像我们以为的那样是 反过来的。其次,令人畏惧的驱力情境从根本上来说源于外在的危险情境。接下来的问题将 会是:我们现在该如何设想处于焦虑影响下的压抑过程呢?我是这样想的:自我发现,满足 某个浮现出来的驱力要求,就会唤起记忆中的某个危险情境。所以,必须以某种方式镇压、 抵消、制伏这一驱力投注。我们知道,如果自我足够强大,并且能将涉及到的驱力动势接纳 到它的组织之中,那么自我就能顺利完成这项任务。但压抑的情况是这样的,驱力动势还属 于伊底,而自我则感到虚弱无力。这时,自我就会通过某种手段帮助自己,这种手段等同于 普通的思维。思维是种消耗能量很少的尝试行动,类似于将领在调遣部队前先在地图上移动 小模型的做法。所以,自我预计那个令人担忧的驱力动势会得到满足,并且容许它将那个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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