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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人惧怕的危险情境开始时的不快感受复制出来。这样一来,快感与不快原则的自动机制就被 调动起来,对那个危险的驱力动势进行压抑。 “慢着!”诸位会喊;这点我们没法同意!诸位是对的,我还要做些补充,诸位才会觉 得这看上去是可以接受的。首先要承认,我已经尝试过,将一段肯定非意识的或前意识的过 程,而这段过程实际上发生在某种难以想象的基底上的能量份额之间,将这段过程翻译成我 们普通思维的语言。但这并不是一种有力的反驳;只是别无办法。更重要的是;我们清楚地 区分了,在压抑过程中,自我以及伊底之中分别发生了什么。自我做的事情,我们已经说过 了。它运用了尝试性投注,并且通过焦虑信号触发快感与不快的自动机制。然后就可能引发 多种反应,或是这些反应以不同份额混合而成的反应,都是可能发生的。要么,焦虑发作将 完全展开,而自我则完全摆脱那种令人厌恶的兴奋;要么,自我不使用尝试性投注的方式, 而是通过反投注来应对,而且这种反投注与受到压抑的动势的能量联合起来构成症状,或 者,这种反投注被当作反向形成,当作对特定禀性的强化,当作持久的变化,接纳到自我之 中。焦虑的展开越是局限于某个单纯的信号上,自我在防御反应上的消耗也就越多,该防御 反应相当于一种与压抑对象的精神联结,而然这个过程也就越接近正常的处理,但肯定达不 到正常处理的效果。另外,我们还想在此处停留片刻。诸位肯定已经暗自假定了,那个被称 作 性格 的难以定义的东西,完全应该分配给自我。我们已经捕捉到了一些创造性格的东西。 首先是接纳以前的父母权威作为超我,这或许是最重要、最关键的一部分,然后是认同晚些 时候的父母及其它有影响的人,并且这些认同也同样作为被放弃的客体关系所留下的沉积。 我们现在还要添上反向形成,性格的形成绝对少不了它们的贡献,自我起初通过更为普通的 手段在其压抑中取得这些反向形成,后来又在回绝那些不受欢迎的驱力动势时取得它们。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转向伊底。我们无法再那么轻易地猜出,在压抑过程中,受到打压 的驱力动势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们的兴趣主要在于,能量发生了什么,这种兴奋所承载的力 比多发生了什么?它是如何得到使用的?诸位记得,以前的假定是,正是这股能量经过压抑 被转化成了焦虑。我们现在不敢再这么说了;保守的回答是:它每一次的命运可能并不相 同。每一次,受到压抑的动势在自我及在伊底之中经历的过程之间,存在着某种密切的呼 应,而这种对应关系是我们应该知晓的。因为,自从我们让那种由焦虑信号触发的快感与不 快原则介入压抑之后,我们就可以调整我们的预期了。这个原则能够毫无限制地统治伊底中 的过程。我们可以认为,它能对相关驱力动势造成相当深入的改变。我们已经有了思想准 备,压抑会导致各种不同的结果,这些结果的影响或深或浅。在某些情况下,受到压抑的驱 力动势可能保留了它的力比多投注,尽管承受着自我的持续压力,它仍然毫无变化地继续存 在于伊底之中。而在其它时候似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受压抑的驱力动势遭到了彻底的毁 灭,在这种情况下,它的力比多最终被引上了其它道路。我那时认为,在正常处理俄狄浦斯 情结时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所以,俄狄浦斯情结在这种理想的情况下并非单纯受到压抑,而 是在伊底中遭到了毁灭。另外,临床经验还让我们看到,在许多情况下成功发生的并不是惯 常的压抑,而是对力比多的一种贬低,力比多组织方式向较早阶段的一种退行。这种事情自 然只能在伊底中发生,而且如果发生的话,那就是受到了由焦虑信号引发的冲突的影响。这 类情况最显著的例子就是强迫性神经症,在强迫性神经症中,力比多的倒退与压抑共同发挥 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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