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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女士们，先生们！我担心，这些阐述对诸位而言难以理解，并且诸位也会猜出，对它们 的描述还不完整。很遗憾我引起了诸位的不满。但我无法为自己设定其它目标，我的目标只 是要诸位对我们取得的结果有个印象，以及对研究中的困难有个印象。我们越是深入研究各 种心理过程，我们就越是认识到它们的丰富与复杂。某些简单的公式一开始似乎是适用的， 后来却被证明仍有不足。我们会孜孜不倦地修改它们，完善它们。在那场有关梦的理论的讲 座中，我带领诸位进入了一个十五年间几乎没有新发现的领域之中；而当我们处理焦虑的问 题时，诸位看见的所有一切都处于流动和变化中。这些新事物也还没有得到彻底研究，或许 我们也因此难以描述它们。诸位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焦虑这个主题了；我并没有断 言说，我们到时就能心满意足地解决关于它的问题。但我希望，我们至少有了一些进展。我 们在这一路上也取得了许多不同的新认识。同样地，通过对焦虑的研究，我们现在也受到推 动，去更新我们对自我的描述。我们说过，自我面对伊底是软弱的，它是伊底忠诚的仆役， 力求执行伊底的命令，实现伊底的要求。我们不想收回这句话。但在另一方面，这个自我同 时又是伊底中那个组织得更有序的、面向现实的部分。我们不要过度强调两者的区分，而如 果自我也对伊底中的过程产生影响，我们也不要感到意外。我认为，自我是借助于焦虑信号 调动了那个几乎全能的快感与不快原则，由此发挥出这种影响。但紧接着，它又重新表现出 它的软弱，因为通过压抑这一行动，它放弃了它组织的一部分，它不得不容许受到压抑的驱 力动势长久地脱离它的影响。 现在，还有一点关于焦虑问题的补充说明！在我们的手底下，神经症性焦虑转化为现实 焦虑，转化为对特定外在危险情境的焦虑。但不能止步于此，我们必须再走一步，但这一步 是往回走的。我们自问，在这样的一个危险情境中，那个危险的东西，那个令人惧怕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显然不是可以在客观角度上评价的那个人受到的伤害，那种伤害无需在精神方 面具有任何意义，而应该是由这种伤害在精神生活中造成的东西。比如出生，我们焦虑状态 的范本，即使出生过程中可能存在损伤的风险，我们也根本无法将出生这件事本身看作是一 种伤害。出生以及所有的危险情境，它们的本质都在于，它们在心理体验中引起某种高度紧 张的兴奋状态，人们对这种状态的感受是不快，并且无法通过释放来控制住这种状态。这种 使快感原则的作用失效的状态，我们称之为创伤性因素，这样一来，我们便通过神经症性焦 虑、现实焦虑、危险情境这一序列，得到了这个简单的论断：令人惧怕的东西，焦虑的对 象，总是某个无法按快感原则的标准得到处理的 创伤性 因素的出现。我们随即明白，我们并 没有因为快感原则这项禀赋而受到保护，免于客观伤害，而是通过这项禀赋避免了我们精神 上的经济平衡受到某种损伤。由快感原则到求生驱力，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如果要说这两种 意图从一开始就是重合的，还缺少很多支撑。但我们也看到了别的东西；也许那就是我们寻 找的解答。我们看到的是，各个地方涉及到的都是相对数量的问题。只有兴奋总量的大小才 会使某个印象成为创伤性因素，使快感原则的效用瘫痪，为危险情境赋予其意义。如果情况 是这样的，如果这种干巴巴的回答就能解决这些谜团，那么，在与假定中的危险情境没有关 系的情况下，这类创伤性因素为什么就不可能在精神生活中发生呢？况且，在这些危险情境 中，焦虑并不是作为信号被触发的，而是带着新的理由刚刚产生的。临床经验确定无疑地断 言，事实确实如此。只是后来的那些压抑表现出了我们描述过的那种机制，在这种机制中， 焦虑作为以前危险情境的信号被唤起；当自我与某种过于巨大的力比多要求相遇时，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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