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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原始压抑直接从创伤性因素中产生，这些因素重新形成它们的焦虑，而且是根据出生这个范 例来构建这焦虑。在焦虑神经症中，这一点同样也可能对由躯体性性功能损伤所致的焦虑展 开成立。我们不再宣称，在此过程中被转变为焦虑的是力比多本身。但我没有看到任何论据 能够反对焦虑的双重来源，这两重来源其一是作为创伤性因素的直接结果，其二是作为指示 这类因素即将重现的信号。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诸位肯定觉得高兴，因为你们不需要再听到有关焦虑的内容了。 但诸位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接下来的内容也没有好多少。我打算趁着今天再带诸位领略一 下力比多理论或驱力理论的领域，那里的格局同样有某些新变化。我不想说，我们在这里取 得的重大进展，诸位即使费尽千辛万苦也值得去知晓。不，在这片领域中，我们艰苦奋斗才 找到了方向，获得了认识；诸位只要为我们见证这些努力就好。在这里，我也必须回溯我以 前给诸位讲过的一些内容。 驱力理论可以说是我们的神话学。驱力就是神话生物，极其捉摸不定。在我们的工作 中，我们的目光没有任何一刻离开过它们，但同时又总不确定，是否清楚地看到了它们。诸 位知道，流行思想是如何看待驱力的。人需要多少驱力，需要怎样的驱力，他们就假定有多 少驱力，假设有多少种不同的驱力，有影响驱力、模仿驱力、游戏驱力、社会性驱力等等， 凡此种种。人们差不多就是将驱力接纳进来，让每种驱力去做专门的工作，然后又将它们解 散。我们总感觉，在所有这许多借来的小小驱力背后，隐藏着真正的庞然大物，而我们想要 谨慎地接近它。我们跨出的第一步是十分谦卑的。我们告诉自己，如果先根据两种主要需求 ——饥饿与爱，来区分两种主要驱力，区分驱力形式或驱力类别，那大概是不会有错的。我 们平时总带着妒意去维护心理学相对所有其它科学的独立性，但在这里，我们却还是站在无 法撼动的生物学事实的阴影之中，这个生物学事实就是，活着的单体生命服务于两种意图， 自身求生和维护种系，两者看似彼此独立，但据我们所知，它们还未被归入到共同的来源 上，它们的利益在动物的生活中也常常针锋相对。这里涉及到的其实是生物心理学，研究的 是生物过程中精神上的伴随现象。“自我驱力”和“性驱力”作为这种观点的代表，进入到 了精神分析之中。我们把所有与人类求生、维持、扩大有关的都算作“自我驱力”。而对于 “性驱力”，我们必须把幼稚和反常的性生活所要求的丰富内涵赋予它们。因为我们在研究 神经症时认识的自我是一种施加限制、进行压抑的力量，而性追求则是受到限制、遭受压抑 的一方，所以我们认为，不只两者间的区别，两者间的冲突也是实实在在的。我们的研究对 象暂且只有性驱力，我们称其能量为“力比多”。我们试图从这些性驱力上弄清楚，驱力是 什么以及它能有怎样的性质。这就是力比多理论的位置。 所以，驱力与刺激的区别在于，驱力来自身体内部的刺激源，像一股持续的力量那样发 挥作用，而且人无法像对待外部刺激那样，通过逃跑来避开它。我们可以在驱力上区分来 源、对象和目标。来源是身体的一种兴奋状态，目标是解决这种兴奋，驱力通过从来源通往 目标的路径形成精神方面的作用。我们把它设想为某种能量份额，奔涌着驱向某个确定的方 向。驱力这个名称也是由这种驱向而来。然后，有人会说到主动和被动的驱力，说得更准确 些，应该是：主动和被动的驱力目标；为了实现被动目标也需要进行主动的活动。可以在自 己的身体上实现目标；通常会有某个外在对象被加入进来，以便驱力能在其上实现它的外在 目标；而驱力的内在目标则每一次都是，人们作为满足所体会到的那种身体变化。与躯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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