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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以上这些都是毫无润色的重复。诸位不要认为，我这次没有提到的内容就不再有效了。 这种重复是必要的，因为我们要联系这些重复的内容来汇报我们在认识上的进展。我们可以 自夸说，特别是对于早期的力比多组织方式，我们得到了许多新知识，并且我们对旧有知识 的意义也把握得更加清楚了，我想，至少要用一些零散的样例把这些展现给诸位。 亚伯拉罕 （ Abraham ）曾于 1924 年指出过，在肛门施虐时期中可以区分出两个阶段。在两者间较早的 那个阶段中，摧毁和丧失的破坏倾向占据主导，而在较晚的那个阶段中，则是对客体友好的 保留和占有倾向占据主导。所以，在此阶段的中间，首先出现了对客体的顾及，作为晚些时 候爱的投注的前身。认为最初的口欲时期也有这样的分段同样是有根据的。第一个小阶段涉 及到的只是口欲的吞食，在与母亲乳房这个客体的关系中也不存在任何矛盾性。第二个阶 段，以撕咬活动的出现为特征，可称为 口虐 阶段；这是它第一次显现出那种矛盾现象，而这 种矛盾在随后的肛欲施虐阶段会变得更为清晰。当我们要在特定的神经症中——在强迫性神 经症、忧郁症中——寻找力比多发展中禀性的位置时，这些新的区分就尤其显现出它们的价 值。请诸位在这里回想一下，关于力比多固着、禀性和倒退之间的关系，我们都知道些什 么。 我们对力比多组织方式的各个阶段的态度确实有了些许变动。如果说我们以前主要强 调，一种组织方式如何在接下来那种组织方式出现前消失，那么现在，我们注意的则是一些 事实，而这些事实让我们看到，每一个较早的阶段中有多少被保留下来，与后来形成的组织 方式共存或隐藏其后，又有多少在力比多的收支中、在人的性格里获得了永久的体现。还有 一些研究教导我们，在致病条件下，向较早阶段的退行发生得多么频繁，而且，某些特定的 倒退对特定的疾病形式而言是典型的，这些研究现在变得更为重要了。但我不能在这里处理 这些；因为这属于专门的神经症心理学范畴。 我们尤其能从肛门性欲上，即来自肛门欲源带的兴奋上，研究驱力转换及类似过程，并 且我们意外地发现，对这些驱力动势的调用是多种多样的。要摆脱发展过程中恰好针对此区 域的蔑视，或许并不容易。所以，让我们接受 亚伯拉罕 的提醒，肛门在胚胎学里对应着原始 的嘴，它向下迁移到了肠道末尾。然后，我们还得知，随着自身粪便，即排泄物，失去价 值，驱力兴趣由肛门这一来源转移到了可作为 礼物 给出的客体上。而且这是有理由的，因为 粪便是婴儿当时能给出的第一份礼物，这份礼物是他出于对看护者的爱，而从自己这里分出 去的。进而，完全与语言发展中的意义变化类似，这种旧时的粪便兴趣转化为对 金子 与 钱财 的推崇，但也为真对 孩子 和 阴茎 的情感投注做出了它的贡献。孩子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坚持 着泄殖腔理论，他们坚信，孩子就像一块粪便那样，是从肠道里生出来；排便是分娩的范 式。而填充和刺激肠道黏膜管道的柱状粪便也可看作阴茎的前身。当孩子满不情愿地得知， 有些人没有阴茎这个肢体部分的时候，阴茎在孩子看来就像是某种可同身体分开的东西，明 显与排泄物类似，而排泄物就是身体最初必须放弃的部分。就这样，肛门性欲的大部分转移 到了对阴茎的投注中，但除了肛门性欲的兴趣之外，对这个身体部分的兴趣还有着或许更为 强大的口欲根源，因为，在吮吸结束后，阴茎也从乳头这一母亲的器官那里继承了口欲的兴 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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