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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317 露•安德烈亚斯•莎乐美（ Lou Andreas-Salomé ，1861 年-1937 年），俄罗斯裔德国女作家和精神分 析师。参见第二十讲。 318 黑罗斯特拉特（ Herostrat ），古希腊人物。据说他曾在公元前 356 年放火烧毁阿尔忒弥斯的神庙，以 求垂名青史。 319 艾菲索斯（ Ephesos ）曾是古代小亚细亚地区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位于今天的土耳其西部地区。 320 阿尔忒弥斯（ Artemis ），古希腊神话里的狩猎女神。为黑罗斯特拉特焚毁的艾菲索斯的阿尔忒弥斯 的神庙是祭献给她的。 在研究力比多的前生殖器阶段期间，我们也对性格形成取得了一些新的认识。我们注意 到了三种特征，它们相当有规律地同时出现：条理、节省和固执。通过分析这种性格的人， 我们推论，这些特征是由于他们的肛门性欲耗尽及对肛门性欲其它形式的应用。所以，当我 们发现这些性格特点明显地结合在一起时，我们就会说这是一种 肛门性格 ，并将肛门性格与 未被处理殆尽的肛门性欲构成某种对立。我们在野心与尿道性欲之间也发现了一种相似的、 或许还更牢固的关系。对于这种关系，我们从传说中获得了一条怪异的指示。传说讲的是， 在亚历山大大帝出生的那个夜里，某个名叫 黑罗斯特拉特 318 的人沽名钓誉，放火点燃了位于 艾菲索斯 319 的那座备受赞赏的阿耳忒弥斯 320 神庙。古人岂能不知道这种关联！排尿与火及灭 火有多少关联，诸位是知道的。当然，我们期望，还有其它性格特征能以相似方式被证实是 前生殖器阶段力比多构成的沉积或反向形成，但我们暂时还无法展示实例。 但现在是时候回到历史之中，回到话题上来了，也是时候重拾驱力生活中最普遍的问题 了。我们的力比多理论最初是基于自我驱力与性驱力的对立之上的。后来，当我们开始近一 步研究自我并且领会了自恋的观点时，这种区分本身就失去了基础。我们在一些罕见的情况 下可以看到，自我将自己当作客体，它的行为就好像是爱上了自己。那个从希腊神话中借来 的名称 自恋 （ Narzissmus ），正是由此而来。但这只是某种正常情况的极端化。我们渐渐学 会去理解，自我一直都是力比多的主要储备地，力比多的客体投注由此出发，并且又返回到 这里，而力比多的大部分也始终保留在自我之中。所以，自我力比多不间断地转换为客体力 比多，而客体力比多又转换为自我力比多。但这样一来，两者就其性质而言就不可能不同， 那么，将某一方的能量和另一方的能量区分开来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所以我们可以放弃力比 多这个名称，或是将它作为精神能量的同义词使用。 如果不知道这些深层的关系，就不可能在幻想中，即在受无意识影响的联想和人类的症 状语言中，畅行无阻。在这里，粪便——金钱——礼物——孩子——阴茎被当作同义，也由 共同的象征来代表。 诸位也别忘记，我只能给诸位做些非常不完整的阐述。我可以迅速补充一点，后来萌发 的对阴道的兴趣也主要来自肛门性欲。这并不奇怪，因为，按照 露·安德烈亚斯·莎乐美 317 的说法，阴道本身就是从直肠那里“租来”的；同性恋者没有参与性发展的某个特定部分， 所以在他们的生活中，阴道也就重新由直肠替代了。梦里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所，它起初是一 个单独的空间，现在被一堵墙分成了两部分，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这种梦总是指向阴道和肠 道的关系。我们也能够轻易地追踪调查到，女孩们希望拥有阴茎，这个完全和女性不沾边的 愿望，通常是怎样转变成了对孩子的愿望，然后再转变成对男性作为阴茎载体和孩子提供者 的愿望，由此也可看出，最初肛门性欲的一部分兴趣是如何被接纳到后来的生殖器组织方式 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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