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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底，指整个人——最初将所有驱力动势都封闭在自身之中，如果这对破坏驱力也成立，那么 就能得出这样的观点：受虐比施虐更古老，因为施虐是面向外界的破坏驱力，而它也由此取 得攻击的性质。最初的破坏驱力可能多多少少还留在内部；似乎只有在两个条件下，我们才 能感知到破坏驱力：其一是当它与情欲驱力结合成为受虐时，或者是当它作为攻击——或多 或少带着附加的情欲——转向外部世界时。攻击可能会受到现实阻碍，因而无法在外部世界 获得满足，而现在，这种可能性的意义显露在了我们的面前。这时，攻击也许会撤退，转而 增加作用于内部的对自身的破坏。我们将会听到，事情确实是这样的，而且这个过程非常重 要。受到阻碍的攻击似乎意味着一种严重的损伤；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是为了避免摧毁我们自 己，为了保护我们不会因为摧毁自身的倾向受到伤害，我们才必须去摧毁其它东西和其它的 人。对伦理学家而言，这肯定是个悲伤的序幕！ 但伦理学家还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安慰自已说，我们的猜测不太可能是真的。真是一种 奇怪的驱力，竟致力于破坏自己的有机家园！作家们虽然会提到这样的事情，但作家是不用 负责的，他们享有进行文学创作的特权。然而，相似的观念在生理学中也并不陌生，比如胃 黏膜对自身的消化。但要承认的是，我们摧毁自身的驱力需要某种更广泛的支撑。不能仅仅 因为几个可怜虫将他们的性满足与某种特殊条件挂钩，我们就做出涉及范围如此广泛的假 定。我认为，对驱力的深入研究能使我们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驱力不只统治精神生活，也 统治着植物的生命，而这些有机的驱力体现了值得我们高度关注的特征。它是否是驱力的一 种普遍特征，我们以后才能评判。它们体现为一种追求，追求重构某种较早的状态。我们可 以假定，从这种曾经实现的状态被扰乱的那一刻开始，就诞生了一股驱力，它要重新创造这 种状态，并造成我们可以称为 强迫性重复 的现象。如此说来，胚胎学完全就是强迫性重复； 重新形成丧失的器官，这种能力在动物界里涉及颇远；还有痊愈驱力，在医疗救治的功效以 外，我们的痊愈多亏了痊愈驱力，痊愈驱力可能是在较低等动物身上如此发达的那种复原能 力的残余。鱼的繁殖洄游，或许还有鸟类的迁徙，也可能是所有我们在动物身上称作本能的 表现，都是在强迫性重复的要求下发生的，它表达出了驱力 守旧的本质 。在精神领域，我们 也无需花费太多时间就能找到它的表达。我们注意到，分析工作期间，被遗忘和被压抑的童 年较早期经历会在梦里和反应里，特别是在移情的反应里，再造自己，尽管重新唤起这些经 历与快感原则的利益矛盾。对此，我们这样解释，在这些情况里存在一种连快感原则也毫不 顾及的强迫性重复。在分析之外也可以观察到类似现象。有的人在他们的生活中屡教不改， 总重复那些造成损伤的反应，或者，好像有某种无情的命运折磨着他们，但更细致的研究却 表明，他们在无意中为自己铺下了这样的命运之路。所以，我们说强迫性重复有着 魔鬼般的 特质。 然而，驱力的这种守旧特质对于理解自身摧毁有什么用呢？这样的一股驱力想重建出哪 一种从前的状态呢？答案就在不远处，而且能为我们打开宽阔的视野。如果在难以想象的远 古时代，生命真的以一种难以设想的方式从无生命的材料中产生，那么根据我们的前提条 件，当时必然产生了某种驱力，这种驱力想要将生命重新消除，想要恢复那种无机的状态。 如果我们在这种驱力中辨别出了我们假定中的自身摧毁，那么，我们就可以将自身摧毁理解 为任何生命过程中都不可或缺的 死亡驱力 的一种表达。现在，对于我们相信存在的那些驱 力，我们可以把它们分为情欲驱力和死亡驱力，情欲驱力想把越来越多的活体组织起来，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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