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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成更大的单位,而死亡驱力则抵抗这种追求,并将活着的物质恢复到无机状态。生命现象由 两者的共同和相对作用产生,而死亡则为生命现象画上句号。 诸位也许会耸耸肩说:这不是自然科学,这是 叔本华 321 的哲学。但这是为什么呢,我的 女士们、先生们,对于后来通过理性而辛勤的细致研究得到证实的那些东西,为什么就不该 由一名大胆的思想者推测出来呢?而且,这一切都是前人已经说过的东西,在 叔本华 ( Schopenhauer )之前就已经有许多人说过类似的话。而且,我们说的甚至都不是真正的叔 本华。我们没有宣称,死亡是生命的唯一目标;我们没有忽视与死亡并存的生命。我们认可 两种基本驱力,并且任由它们各有各的目标。这两种驱力如何在生命过程中混合,死亡驱力 如何被用来为爱欲意图服务,而且是当它转向外界作为攻击的时候,这些都是留给未来的研 究任务。而我们就前进到此番前景铺展开来的地方,不会再往下走了。所有的驱力是否无一 例外全都具有守旧的特质;当情欲驱力力求将生命体结合成更大的单位时,情欲驱力是否也 想恢复以前的某种状态,这些问题也是我们必须暂时搁置的。 我们离我们的基本内容有些远了。我想补充告诉诸位,这些对驱力理论的思考是以什么 作为出发点的。这个出发点同样也促使我们修正了自我与无意识的关系,它就是来自于分析 工作的那种印象:表现出阻抗的病人往往对这种阻抗一无所知。但他不只是对阻抗的事实无 意识,对阻抗的动机也是如此。我们必须去寻找那些动机或那一个动机,而出乎预料的是, 我们在一种强烈的惩罚需求中发现了它,对于这种惩罚需求,我们只能将其与那些受虐愿望 归入一类。这个发现的实用意义并不逊于其理论意义,因为这种惩罚需求对我们的治疗努力 而言是最糟糕的敌人。它通过与神经症相连的痛苦得到满足,并因此维持患病状态。无意识 的惩罚需求这个因素似乎参与了所有神经症。通过另外一种形式的痛苦摆脱神经症的痛苦, 这种案例在这里恰好很有说服力。我想向诸位报告这样一段经历。我曾成功地使一名年龄较 大的姑娘摆脱了她的那组症状,这些症状使她遭受了差不多十五年的痛苦折磨,将她隔绝于 正常生活之外。是这样的,她感觉自己是健康的,她积极投身于某项活动中,以便发展她不 低的天分,抓紧时机为自己争取些认可、享受和成就。但每当她做出尝试,到头来都会有别 人告诉她,或是她自己认识到,要想在这个领域有所成就,她已经年龄太大了。在经历这样 的结局后,接下来要发生的本该是她旧病复发,但她却无法做到这点;取而代之的是,她每 次都会遭遇事故,这些事故会让她在一段时间内无法活动,并让她痛苦。她跌倒过,扭伤了 一只脚或摔破了一只膝盖,还在做事的时候弄伤过一只手。有人指出,在这些看似偶然的事 故中,她自己可能负有很大的责任,于是她就改变了所谓的手段。再遇到同样的事由,发生 的就不是事故了,而是轻微的病症,黏膜炎、扁桃体炎、流感状态、风湿性肿胀,直至她最 终决定死心,让这整场闹剧过去。 至于这种无意识的惩罚需求来源于哪里,我们认为是毫无疑问的。这种需求的行为就像 是某部分良知,像是我们的良知延伸进无意识的部分,它的来源也和良知相同,也就是对应 着一部分的攻击,这部分攻击是被内化了的且得到了超我的接纳。要是这几个词更相配的 话,那么,为了所有的实用目的,把这种惩罚需求称作“无意识的内疚感”完全是合理的。 在理论方面,我们其实还在犹豫是否该假定,所有从外部世界返回的攻击都受到超我的牵绊 并由此转向自我,或者是假定,它的一部分会作为自由的破坏驱力在自我和伊底中展开它无
321 阿图尔•叔本华( Arthur Schopenhauer ,1788 年-1860 年),德国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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