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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焦虑与驱力生活
声且神秘的活动。这种分配是更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但我们对它的了解仅限于此。在最初设 立超我时，为了配置这个权威势力，肯定使用了那部分针对父母的攻击性，这部分攻击性是 孩子由于爱的固着及外在困难而无法向外释放的，因此，超我的严厉并不单纯对应着教育的 严苛。以后遇到要抑制攻击性的情况，驱力很可能还是会走同一条路，那条曾在那个关键时 刻为它敞开的路。 在分析性治疗中，那些无意识内疚感过于强大的人，他们会因为在治疗预期方面不讨喜 的负面治疗反应而暴露自己。如果有人告诉他们某种症状的解决办法，通常来说，接下来症 状至少应该暂时消失，但恰恰相反，医生在他们身上取得的效果是症状和病痛的暂时增强。 往往只要表扬他们在治疗中的表现，说些对分析的进展充满希望的话，就足以使他们的状态 明显恶化。非精神分析师会说，病人缺少“痊愈的意愿”；按照精神分析的思维方式，诸位 会在这种表现中看到一种对无意识内疚感的表达，而包含痛苦和不便的患病状态正好适合这 种内疚感。无意识内疚感引发的问题，它与道德、教育、犯罪和堕落的关系，这是精神分析 师目前偏好的工作领域。现在，我们在一个出乎意料的地方从精神的地下世界闯进了开放的 市场。我无法带领诸位继续走下去了，但在我这次与诸位告别之前，还要用一个思考耽搁诸 位片刻。我们听到许多人说，我们的文化是以那些遭到社会制止的性追求为代价构建起来 的，这些性追求中的一部分遭到压抑，另一部分则被用于新的目标。无论对我们的文化成就 多么自豪于，我们也承认，要满足这种文化的要求，要在这种文化环境中安心自在，对我们 而言并不容易，因为加诸于我们身上的驱力限制是一种沉重的精神负担。现在，我们在性驱 力上认识到的东西，在同样的程度上，或甚至在更大的程度上，对另外那些驱力，对攻击驱 力也成立。主要就是这些驱力使人类的共同生活变得困难，威胁到共同生活的延续；对攻击 性的限制是社会要求个人做出的第一个牺牲，或许也是最重大的牺牲。我们已经知道，这种 乖张不羁是以多么巧妙的方式被驯服的。超我夺去了那些危险的攻击性动势，它的设立相当 于是在那些有造反倾向的地方驻扎了守军。然而，纯粹从心理学方面来看又必须承认，如果 自我要这样为社会的需要而牺牲，如果自我必须克制它自己施加在他人身上的攻击性破坏倾 向，那么，自我并不觉得自在。这就像是那个统治着有机生命世界的困境——吃与被吃的两 难困境，在精神领域的延续。幸好攻击驱力绝不单独出现，总是与情欲驱力结伴同行。在人 为创造的文化条件下，后者有许多要修正与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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