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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讲 女性气质
诸位都知道，我们的神经症患者给他们的自慰赋予了多么突出的病理学意义。他们认 为，他们所有的痛苦都是自慰造成的，而我们很难使他们相信，他们弄错了。但其实我们该 承认，他们是有道理的，因为自慰是在执行儿童的性，而使他们痛苦的正是性的错误发展。 神经症患者大多将错误归咎于青春期的自慰；而真正关键的在幼年早期发生的自慰，他们却 多已忘记了。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向诸位详细阐述，早期自慰的所有事实细节对于个体后来 的神经症或个人性格会是多么重要，比如自慰行为是否被发现，比如父母如何打击它或放任 它，比如他自己是否能克制它。所有这些都在他的发展中留下了永久的印记。但令我更高兴 的是，我不需要去做这件事；因为那会是一项艰苦的长期任务，而且诸位最后还会让我陷入 难堪的境地，因为诸位肯定会要我给出实际的建议，作为父母或教育者该如何对待小孩子的 自慰。在我向诸位阐述的女孩的发展中，诸位听说了孩子自己力求摆脱自慰的例子。但孩子 并非总能取得成功。当阴茎嫉羨唤起反对阴蒂自慰的强烈冲动，而阴蒂自慰仍不愿退让时， 便会展开一场激烈的解放争斗，可以这么说，女孩在这场斗争中亲自担任了现已遭到革斥的 母亲的角色，并且，她通过抵制从阴蒂获得快感，来表达她对低等阴蒂的所有不满。许多年 以后，当自慰活动早就被遏止了，还有一种兴趣在延续，而我们必须把这种兴趣解释为一种 防御，对仍令人惧怕的诱惑的防御。它表现在人们对遭遇相似困难的人出现同情，它作为动 机进入到婚姻之中，它甚至能够决定人们对婚姻或爱情伴侣的选择。对幼年早期自慰的处理 实在不是件轻松或随意的事情。 随着对阴蒂自慰的舍弃，女孩也放弃了一部分主动性。被动性在此时占了上风，转向对 父亲的依恋主要是借助于被动的驱力动势完成的。诸位看出，这样一种发展的推动力扫除了 性蕾期的主动性，为女性气质的形成铺平了道路。如果没有太多的女性气质在过程中由于压 抑而丧失的话，结果就会是正常的女性化。女孩在转投父亲时所怀有的愿望，最初或许是拥 有阴茎的愿望，对于母亲拒绝给她的东西，她现在期待能从父亲这里得到。但是，只有当拥 有阴茎的愿望由拥有孩子的愿望所替代时，也就是说，按古老的象征对等关系，当孩子替代 阴茎时，女性的情境才得以构成。我们不是没有看见，女孩在更早的时候，在未受干扰的性 蕾期，就已经有过想要孩子的愿望；这也是她用玩偶娃娃做游戏的意义。但这种游戏其实不 是其女性特质的表达，它服务于孩子对母亲的认同，旨在以主动替代被动。她扮演母亲，而 玩偶就是她自己；于是，母亲常对她做的事情，她现在就能对这个孩子做了。直至对阴茎的 愿望与之融汇，玩偶孩子才成了父亲的孩子，而由此开始，拥有孩子的愿望便成了最强烈 的、具有女性特质的愿望目标。如果这种拥有孩子的愿望后来得以实现，尤其当孩子是男 孩，有着备受渴望的阴茎，那将会是一种巨大的幸福。在“父亲的孩子”这样的组合里，重 音大多落在孩子上，父亲则不受强调。这样说来，拥有阴茎这种古老的、具有男性气质的愿 望，仍会从完整的女性气质中透露出来。但或许，我们最好还是把拥有阴茎的愿望当作某种 专属女性的愿望去认可它。 随着对孩子和阴茎的愿望转移到父亲身上，女孩进入到了俄狄浦斯情结的情境中。对母 亲的敌意无须临时创造，因为它早已存在，而现在，这种敌意得到了大幅度地增强，因为母 亲成了对手，女孩渴望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一切，母亲都从父亲那里得到了。女孩的俄狄浦斯 情结蒙蔽了我们，使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能看透她们在前俄狄浦斯时期对母亲的依 恋，而这种依恋其实非常重要，并会留下持久的固着。对女孩来说，俄狄浦斯情境是某种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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