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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讲 女性气质
难的长期发展导致的结果，是某种暂时的处理，某个不会很快离开的平衡位置，这尤其是因 为潜伏期即将开始。在俄狄浦斯情结相对阉割情结的关系里，我们注意到了一种两性差异， 这种差异很可能带来深远的影响。在男孩的俄狄浦斯情结中，他渴求母亲，想除掉作为对手 的父亲，这种俄狄浦斯情结是从菲勒斯式性爱的阶段自然发展形成的。但阉割的威胁迫使他 放弃这种态度。受到失去阴茎的危险影响，俄狄浦斯情结被舍弃，被压抑，在最普通的情况 下被彻底毁灭，而作为它的遗产，一个严厉的超我被设立起来。而在女孩这里发生的事情几 乎截然相反。阉割情结为俄狄浦斯情结做准备，而不是毁灭它，由于受到阴茎嫉羨的影响， 女孩被驱逐出对母亲的依恋，她进入俄狄浦斯的情境中就好像进入了避风港。阉割焦虑的缺 失，导致那种促使男孩克服俄狄浦斯情结的主要动机也随之消失。女孩留在俄狄浦斯情结中 的时长并不确定，很晚才会解除该情结，而且解除也是不充分的。在这样的形势下，超我的 构成必然受到负面影响，它无法达到赋予它文化意义的强度和独立性——但如果指出这个因 素对平均的女性性格的影响，女性主义者恐怕并不乐意听。 回到前面：我们提到过，发现女性的阉割还可能引起第二种反应，这种反应是发展出一 种强烈的男性情结。这指的是，女孩拒绝认可那个令人厌恶的事实，以执拗的反抗来夸大她 一直以来的男性特质，坚持她对阴蒂的活动，并在对菲勒斯式母亲或父亲的认同里寻求庇 护。对这样的结局而言，关键点是什么呢？我们只能设想那是一种体质因素，一种更大程度 的主动性，就像一般情况下雄性具有的特点那样。这种过程的根本在于，促进被动性的动力 在这个发展位置上被避开了，而向女性化的转变正是由这种动力开启的。在我们看来，男性 情结最大的成绩似乎是对客体选择的影响，即显性的同性恋。分析经验虽然告诉我们，女性 的同性恋鲜少或绝不是直接从幼年的男性气质延续而来的。即使是这些女孩，似乎也有一段 时间将父亲当作客体，并进入到俄狄浦斯情境中。但随后，由于必然发生的对父亲的失望， 她们被迫退行到她们早期的男性情结上。我们不能高估这种失望的意义；在那些注定要女性 化的女孩那里，这种失望也是难免的，只是这种失望没有取得同样的成果。体质因素的优势 似乎不可否认，但女性同性恋发展的两个阶段很好地反映在同性恋者的实际行为中，她们同 样频繁且同样明确地相互扮演母亲与孩子，扮演男性与女性。 我这里给诸位讲的，可以说是女性的史前史。这是最近这些年才有的收获，它作为精神 分析细致工作的样例，可能会使诸位感兴趣。因为女性本身就是主题，我这次就容许自己提 及几位女性的名字，这项研究要归功于她们的重要贡献。 露丝•马克•布隆斯维克博士 323 首先 描述了这样一个神经症病例，它是由某种在前俄狄浦斯阶段的固着造成的，并且根本还未达 到俄狄浦斯情境。该病例具有嫉妒偏执狂的形式，而且事实证明是可以接受治疗的。 尚•蓝 珀•德•赫劳特博士 324 通过稳妥的观察确定，那种女孩对母亲的那种性蕾期的主动，虽然令人 难以置信但却是存在的。 海莲娜•多伊奇博士 （ Dr. Helene Deutsch ）指出，同性恋女性的 性爱活动复制了母亲与孩子的关系。 从青春期直至成熟期，追踪调查更多的女性行为，这并非我意图所在。我们的认识也不 足以研究这些。接下来，我将总结几种特征。在这里，我想联系史前史强调一点，女性气质 的发展将持续受到男性史前期的遗留现象干扰。退行到前俄狄浦斯阶段的固着上，这是极为
323 露丝•马克•布隆斯维克（ Ruth Mack Brunswick ，1897 年-1946 年），美国精神分析师。 324 尚•蓝珀•德•赫劳特（ Jeanne Lampl de Groot ，1895 年-1887 年），荷兰精神分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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