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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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讲 启示、应用、展望

了,但是,就像被舍弃的信念仍会作为迷信继续存在,被科学放弃的理论仍作为民众的看法 得以保留,科学领域最初对精神分析的鄙夷,就这样在门外汉们带着讥讽蔑视所写的书或所 谈的话中延续着。所以,诸位不必再因此而惊讶。 但诸位别指望听见这样的好消息,说什么针对精神分析的斗争得以终结,精神分析被认 定为科学,并获许成为大学课程。没有这样的事,斗争仍在继续,只是以更符合礼节的形 式。并且,在科学社会中,精神分析与其反对者之间形成了某种新的缓冲层,缓冲层的那些 人以一种可笑的委婉来认可精神分析的某些部分,却又大声疾呼地反对其它部分。我们很难 猜测,是什么决定了他们的选择。似乎是个人的好感。这个人对性有偏见,而那个人反感无 意识;象征这个事实似乎特别不受待见。精神分析的大厦虽然尚未筑成,但如今亦已展现出 了一种整体样貌,而这个整体中的所有成分都不能随意丢弃,而那些东拼西凑的人好像并没 有考虑到这点。对于这些半信半疑的追随者,我丝毫没有这样的印象,他们的反对是以验证 为根据的。有一些杰出人物也属此范畴。但由于他们的时代和关注的焦点在于其它事物,而 他们为解决那些问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他们当然是有借口的。但是,他们当时更好 的做法难道不该是保留他们的评判,而非如此坚决地支持某一方吗?我曾迅速说服过这些杰 出人物中的一位。那是位世界闻名的批评家,曾以善意的理解和先知般的敏锐洞察力观察时 代的思潮。我结识他时,他已年逾八旬,但谈话间仍然神采奕奕。诸位很容易猜出我说的是 谁。率先谈起精神分析的人也不是我。反而是他以最谦卑的方式拿自己与我比较。“我只是 个文人”,他说,“而您是位自然研究者和发现者。但有一点我必须跟您说:我从未对我的 母亲有过任何与性相关的感情。”“可是,您根本无须知道自己曾有过这样的感情”,我回 答说,“这对成年人来说是无意识的过程。”“您说的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松了一口气说 道,并且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我们在和睦的气氛下又闲谈了几个小时。我后来听说,在他短 暂的余年里,他曾多次对精神分析表示友好,并乐于使用“压抑”这个对他而言新颖的词 汇。 有句名言说,要向对手学习。我承认,我从未做到过这一点,但我想,如果我和诸位共 同去揣摩一下精神分析的反对者提出过的所有指责和异议,然后指出那些能够轻易揭示的不 公和有违逻辑之处,那对诸位可能颇有教益。但我 转念一想 ,又认为这根本无趣,反而令人 乏味和难堪,而这恰好是我这些年来一直谨慎避免的。所以,如果我不再继续走这条路,不 再烦劳诸位听取我们那些所谓的反对学者对精神分析的评判,还请诸位原谅我。因为那些当 事人几乎都只有一种能力可以得到证明,那就是由于疏远精神分析的经验而保有那种的肆无 忌惮。但我知道,诸位在其它情况下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诸位会向我指出:还有许多别 的反对者,您刚才的这句话并不适用于他们。他们并没有避开精神分析的经验,他们分析过 病人,或许也亲自接受过分析,甚至有一段时间曾是您的同事,但他们还是形成了其它的看 法和理论,因此与您分道扬镳,并建立起独立的精神分析学派。这些分裂运动在精神分析的 历史中如此常见,您可要为我们解释清楚这些运动的可能性及意义啊。 好,我确实想试着解释;但只是简略解释,因为这对理解精神分析的帮助并没有诸位期 待的那样多。我知道,诸位首先想到的是 阿德勒 ( Adler )的个体心理学,比如在美国,它就 被视作与我们的精神分析具有同等价值的支线,经常与精神分析相提并论。其实,它与精神 分析关系不大,但某些历史状况导致它不得不凭借精神分析维系某种寄生式的存在。对于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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