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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讲 启示、应用、展望
碍,取得一些精神分析出现之前人们想都不敢想的变化。但精神分析也有非常明显的局限。 出于治疗上的野心,我的一些追随者竭尽所能去跨越这些障碍,希望能用精神分析治愈所有 神经症性质的障碍。我们试图强行缩短精神分析工作的时间,以便提高移情的强度,好让移 情胜过所有阻抗,他们还试图将其它的影响方式与之结合,强行促成治愈。这些努力肯定是 值得赞赏的,但我认为它们都是徒劳。这些努力也带来了危险,医师自己可能被排挤到分析 之外,并且陷入不着边际的实验之中。我怀疑,对于精神分析能够治愈所有神经症的期待, 恐怕来自外行的那种想法,他们相信神经症完全是多余的东西,根本没有理由存在。其实, 神经症是在天性体质上固定下来的严重疾病,它们很少局限于几次发作,大多持续漫长的人 生阶段或持续终生。如果能掌握患病的历史原因以及偶然的辅助因素的话,就可以深入影响 这种疾病,这种精神分析的经验使我们忽视了治疗实践中的体质因素;我们确实对体质因素 无可奈何;但在理论中,我们应该时刻记得这个因素。精神病普遍不接受分析治疗,而精神 病又与神经症有着相近的亲缘关系,单是考虑到这个事实,就应该限制我们在神经症中提出 的要求。由于许多几乎令人无处着手的因素,精神分析疗法的有效性仍受到局限。对于有可 能取得最大疗效的孩子而言,这些因素是一些外在困难,比如父母的情况,但说到底,这些 困难还是专属于孩子的。而在成年人这里,主要是以下这两种因素,其一是精神僵化的程 度,其二是疾病形式及其掩盖的所有更深的决定性条件。人们常常毫无道理地忽视那第一种 因素。即使心灵生活的可塑性很强,即使旧时状态恢复的可能性很大,但并非一切都是可以 新生的。有些变化似乎是一锤定音的,相当于过程结束后形成的伤疤。而在其他时侯,我们 会有种心灵生活普遍僵化的印象;一些精神过程完全可以走上别的道路,但它们似乎就是无 法离开以前的道路。但是,这或许和之前别无二致,只是看的角度不同。人们往往都认为自 己察觉到了,精神分析疗法只是缺少了必要的推动力来实现变化,这种情况发生得太多了。 相比我们可以调遣的相对力量,某种特定的依赖,某种驱力成分太过强大。在精神病中,这 种情况是极其普遍的。我们对它们的理解足以让我们知道杠杆要放在何处,但这杠杆却无法 撬动这重量。未来的希望甚至也系于此处,因为我们希望,对荷尔蒙效用的认识——诸位知 道它是什么,能使我们在未来有能力与患病的数量因素抗衡,但今天,我们距离做到这点还 很远。我理解,所有这些情况里的不安提供了一种持续的驱动力,促使我们去完善精神分析 的技术,特别是移情的技术。在遭遇失败时,尤其是精神分析的初学者会怀疑,他是该将失 败归咎于病人的特点,还是怪罪于他自己对疗法使用不当。但我已经说了,我不相信这个方 向的努力能取得多少成果。 限制精神分析成效的另一个因素是疾病形式。诸位已经知道,分析疗法的应用范围是移 情性神经症、恐惧症、歇斯底里、强迫性神经症,此外还有替代这些疾病形成的异常性格。 所有其它的病症,自恋的、精神病的状态,或多或少都不适合使用分析疗法。那么,通过仔 细排除此类病例来避免治疗失败,就是完全合理的了。这样的谨慎做法将会大幅改善精神分 析的数据。话是没错,但还有个难点。我们的诊断常常是在事后做出的,这就像是我在 维克 多·雨果 333 笔下读过的苏格兰国王验证女巫的办法。这位国王宣称,他有一种绝对可靠的方 法,可以识别出女巫。他将人投入盛有沸水的锅中去煮,然后品尝汤汁。尝完后他就能说 出:这是个女巫,或:不,这不是个女巫。我们遇到了相似的情况,只不过受到损害的人是
333 维克多•玛丽•雨果( Victor Marie Hugo ,1802 年-1885 年),法国浪漫主义时期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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