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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讲 论一种世界观
实就满足了。但通过对科学的应用，可以衍生出对生活行为的规定与建议。某些时候，这些 规定与宗教提出的戒律相同，但即使规定相同，原因却是不同的。 宗教的这三种内容是如何汇聚到一起的，我们并不能完全看透。对世界起源的解释与对 特定伦理规定的强调会有什么关系呢？倒是对庇佑和福祉的保证与伦理要求有着更紧密的联 系。庇佑和福祉是满足这些要求换取的报偿；只有服从这些戒律的人，才有资格期待获得这 些恩惠，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人，等待他们的将是惩罚。顺便一提，科学中也有相似的情况。 科学认为，谁轻视对科学的应用，谁就会遭受损害。 宗教中教诲、抚慰和要求这三者的奇妙组合，要做个遗传分析才能明白。这个分析的出 发点可以是这个组合中最显著的一点，即对世界起源的说明，宇宙演化论为什么就该是宗教 系统中一个常规的组成部分呢？总之，教义是这样说的，创造出世界的是一个与人类似的存 在，虽说与人类似，但在力量、智慧、欲望的强度各个方面都更为强大，是一个理想化的超 人。将动物视作创世者，这种看法指向图腾的影响，我们之后至少会通过评论简单提及这 点。有意思的是，即使在信仰众多神祇的地方，创世者也总是只有一个。同样地，创世者大 多都是男性神明，虽然绝对少不了对女性神明的影射，而且一些神话的创世故事恰恰就是从 一个男性神明除掉了一个沦为怪物的女性神明开始的。这牵扯出了那些最有意思的细节问 题，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由于这位创世神直接被称为父亲，我们也隐约看出了接下来的 路。精神分析推断，这里指的确实就是父亲，正如年幼时父亲在小孩子眼中显得那样高大， 由此为小孩子留下的印象那样。信仰宗教的人是按照自己的诞生来设想创世过程的。 然后就很容易解释，令人安慰的保证与严格的伦理要求是怎么与宇宙演化论联系起来 的。因为，是父亲使这个孩子降生于世，同样也是父亲（更准确地说，是由父亲和母亲组成 的权威力量）保护并守候着那个暴露在外部世界里伺机而动的危险中的弱小无助的孩子；在 父亲的庇护下，孩子感到安全。即使在成年之后，人们虽然知道自己拥有了更大的力量，但 他也认识到了更多生命中的危险，所以他有理由得出结论，他从根本来说还是像童年时一样 无助，一样缺少庇护，面对世界，他仍是个孩子。所以，他现在仍不愿放弃儿时曾享有过的 保护。可他早已看出，他父亲的力量十分有限，并不是那个具备所有优势的存在。因此，他 追忆起儿时被他高估了的父亲的形象，将他提升为神明，并将之置于现在，置于现实中。记 忆中形象的情感强度以及他对庇佑的持续需要，共同支持着他对神的信仰。 宗教体系的第三个要点，即伦理要求，也自然而然地契合了这种童年情境。诸位回想一 下 康德 （ Kant ）的那句名言，他将布满繁星的苍穹与我们胸中的礼法相提并论。将这两者放 到一起虽然听起来奇怪——一个人类与另一个人类是相爱或是相杀，这个问题和天体有什么 关系呢？然而，这句话还是点到了某个重大的心理学真相。父亲（父母权威）给予孩子生命 并保护他免遭危险，同样也是这位父亲教导孩子，什么事允许做，什么事不该做，要求孩子 对他的驱力愿望进行特定约束，让孩子知道，若想在家庭之中，并在以后更大的组织中成为 被他人接纳、受他人欢迎的成员，他该怎样关照父母及兄弟姐妹。通过一种由爱的奖赏和惩 罚构成的系统，孩子被灌输了社会义务的知识，他受到教导，他的生命安全有赖于父母对他 的爱，然后取决于其他人对他的爱，另外还取决于他坚信自己对他们的爱。接着，人类就将 所有这些关系不加改变地悉数放进了宗教里。父母定下的禁令与要求作为在礼法上的良知继 续存在于他心中；而神明也借助同一个由报偿与惩罚组成的系统，来管理人类世界，个人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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